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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聽他說了兩句話,溫越就緩緩睜大了眼睛。
她看起有點茫然,有點吃驚,到了後面,眼圈漸漸有些泛紅了。
時星河最是見不得她這個樣子,已經是一看到就抑制不住滿心暴躁的地步了,瞳眸愈發陰沉。
「裝可憐給誰看?你是以為全天下男人都會憐惜你?」時星河言詞間充斥著濃濃的毫不遮掩的惡意,他就要刺破她這幅令人惱火的虛偽矯作的面孔:「我最痛恨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可偏偏就是你這樣的人弄丟了時唸的東西!拿你的命賠我都嫌髒!」
「……原來如此。」溫越喉嚨緊了緊,淡淡笑了一下:「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一直不給我好臉色啊,我終於弄明白了。」
她的這個笑容莫名刺眼,讓人感覺不舒服,時星河擰眉道:「怎麼?你很委屈?」
「不。」溫越很果斷地搖頭,毫不迴避地對上他冷沉的目光,語氣堅定地道:「我一點也不委屈。」
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是金枝玉葉,天之驕子,你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確實是沒有必要為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多花費哪怕一秒鐘的時間。而我也不在乎這些,畢竟你也不是我的誰。」
她的話似乎有些奇怪,但此時的時星河並不會去深究。
他捕捉到了她眼裡一閃而過的水光,表情幾不可察的滯了一下。
她看起來像是要哭了,他也以為她會哭出來,可她沒有。
她努力地調整了兩次呼吸,才重新看向他,聲音平穩:「總之今天是我對不起你,墜子我會盡力去找的。如果實在找不到,那……我再想別的辦法。」
至於有什麼別的辦法,她心裡完全沒底,只能先去找找再說了。
起風了,空氣中夾雜了一絲涼意,溫越雙臂抱住了自己,微微低下頭,繞過他走了。
時星河立在原地,良久沒有說話,也沒動。
風吹拂著他垂在胸前的墨黑的長髮,周身清冷,如染霜雪。
也不知過了多久,站在他旁邊的高遠洋忍不住了,出聲喚了聲:「星河?」
時星河也沒搭理他,直接轉身走開了。
接下來溫越又拍了一場就結束了,一喊卡她就急匆匆離開了。
時星河餘光短促掃她一眼,冷冰冰地收回視線,繼續跟傅晴對戲。
兩人又拍到了晚上十一點才收工。
「辛苦了辛苦了!」傅晴熱情地跟工作人員告別完,正要跟助理回酒店,卻發現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她左想右想有點擔心,正打算給溫越撥個電話問問情況。
時星河剛好從她身邊走過,傅晴忙叫住他。
時星河:「有事?」
兩人雖然是劇中的男女主演,還有感情戲,但時星河這個人自帶結界,出了戲,兩人就是普通同事而已。
傅晴面露難色,但還是沒忍住開口了:「抱歉,我知道我不該插手你的事,但阿越她肯定也不是故意弄丟你的東西,如果她實在找不到,你能不能……」
「你竟然為了她來向我說好話?」時星河打斷她,眼神裡透著幾分不解。
這才開機沒幾天,她跟他關係著實一般,在這個前提下,她卻肯拉下面子同他說這番話,說明她足以把溫越放在心裡。
傅晴道:「我跟阿越是朋友,認識好幾年了。」
「你不是最為潔身自好,為何會跟她當朋友?」
傅晴好像被他問住了,眼神愣了愣才反問:「阿越很可愛很純真啊,還特別努力敬業,我為什麼不能跟她做朋友?」
時星河哂然道:「又如何?這些能掩蓋掉她那些醜聞?」
「什麼醜聞??……等等!」傅晴終於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