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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談。」時星河言簡意賅。
溫越恍然大悟。
其實顧章導演的那部新電影也挺適合他的,之前他幫張琪和袁珂爭取了角色,男主卻是別的演員,她當時還奇怪他為什麼不演, 原來還有更好的資源在等著。
江興國導演啊,對於溫越這種連電影圈的門都沒摸到的小演員來說,就是一輩子都夠不著神仙人物,可對於時星河來說卻是觸手可及,一切都變得那樣輕而易舉,提起來都是風輕雲淡的。
溫越再次深深地感受到自己和時星河之間的巨大差距,同時心裡也咕嚕咕嚕冒起了酸泡泡。
作為一個演員,最渴望的無非是好的班底,好的劇本,好的導演,好的製作,但現實是殘酷的,往往由於各種因素,要麼有的好有的爛,要麼全都爛,少有的全部都好的頂級資源也輪不到你這麼個不紅的小演員。
她要死要活地在圈子裡混了快七年,才得到一個《雪夜譚》女二號這麼一個能入眼的角色。
如果再不能出頭,再過幾年大概就只能演一些師娘姑姑之類的長輩了。這可不是悲觀,她認識的一個朋友就是這樣,明明還很年輕漂亮,但你不演這些,就更沒出路。
而時星河呢資源人脈人氣通通都不愁,劇圈影圈各個大導演輪著找他合作,彷彿天選之子。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哦,江導的戲,你可真厲害的呀。不過我這種十八線小演員又不演,怕是沒這個資格看劇本吧。」溫越簡直酸到冒煙,都忘了剛才自己的主要目的是要趕他走,用力扒開他的手回到床上直挺挺躺著去了。
時星河掀起眼眸朝她那邊望了望,無聲彎起嘴角。
盯著螢幕看了一會兒,他再抬起頭來時,發現她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他站起身來,放輕腳步走到床邊,俯下身扯過被子幫她蓋上。
結果蓋上不到兩秒,被子就被一腳踢飛。
再一看,她哪裡有睡著?眼睛瞪得溜圓。
「我不蓋,走開!」
時星河微微眯起眼睛,故意道:「不蓋可以,我抱著你睡。」
溫越立馬坐起來把踢飛的被子撿回來,鋪到床上後身體躺下去,卷著被子打滾,像卷餅似的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她把自己裹得太緊,說話都有些費力,但還是努力地讓自己擲地有聲:「想抱我?門都沒有!」
時星河冷笑一聲,抱著雙臂盯著她:「我看你就是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什麼酒都不吃。」溫越吹開糊在臉上的幾縷髮絲,眼神透著一股高傲:「我只是不想跟你這個無恥的男人多說一個字。」
溫越叭叭叭說完身體一個利落的撲騰,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果真不再開金口。
時星河就站在床邊看著她。
她可能是真地累了,沒多久她的呼吸勻緩下來,總算是睡著了。
時星河在床邊坐下,伸出手將她身體輕輕扳正,又將她裹得死緊的被子鬆開了些,手指撥了撥她臉頰兩側的頭髮,面色柔緩了不少,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她。
良久,他回到座位上,並沒有繼續看劇本了,拿出時念送他的小狐狸吊墜輕輕摩挲著,不由有些出神了。
吊墜正是時念出事那天送給他的。
時念從小就被家裡千嬌萬寵,結果養成了一個天真到令人頭疼的性格,特別容易輕信別人同情別人,從小到大不知道被騙了多少回卻仍是不改。
這個一看不值錢的小狐狸吊墜便是她聽人說可以求得好姻緣,興高采烈地花重金買回來送給他的。
他當時對感情的事很淡漠,也不覺得自己的姻緣需要這麼個小玩意,對此很是無語。
時念卻央求著非得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