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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念抬眸,心裡空落落的。
她不知怎麼寬慰沈語安,可升遷是喜事,愁眉苦臉的不像樣。
白念強壓下心裡的不捨,故作輕鬆的寬慰道:「綏陽離永寧不過一日功夫,也不算很遠。往後相見仍是能見到的。今日不是得去鬆雁塔祈福嗎,再不去可就來不及了。」
沈語安撣去衣上的碎屑,面上勉強有了笑意:「那念念今日想吃甚麼,皆由我來。」
白念側著腦袋,髮髻上的步搖搖曳生風。
她的小梨渦淺淺陷下,露出笑意,儘量不惹沈語安傷心:「那你可得說話算話,我昨日一日都沒怎麼進食呢。」
沈語安點了點她的腦袋:「好。」
二人正要去前堂,忽有學徒匆匆跑來:「小姐,前堂來了位身患喘疾的病人。」
沈語安眉頭輕蹙:「沒掛閉店的木牌嗎?」
「今日事忙,忘掛了。小的原是打發她去別家醫館瞧瞧的,可她好似喘得厲害,大約是走不動路了。」
沈語安為難地瞥了一眼白念。
「祈福何時都能去,自是救人要緊些。」
沈語安點頭,吩咐學徒:「將化州橘紅沖茶送來。」
言罷二人急匆匆地邁入前堂。
前堂木椅上,一花甲之年的老婦人,仰臥靠在椅背,她嘴唇微張,面色發紺,大口喘著氣。
沈語安扶住她的身子,去扯衣領:「流音,幫我扶住她的腰,教她半臥,切莫仰著。」
又繞至夫人身後,找準穴位,囑咐白念道:「幫她按下這個穴位。」
幾人一頓忙亂,直至穴位處泛紅髮熱,婦人的面色才有好轉。
白念餵她喝橘紅茶,沈語安則寫了藥方。
「這藥呢,我讓夥計去外頭的鋪子抓了,只是這老嬤嬤,一時半會,走不了太多的路。」
白念蹲下身子,語氣輕柔地問道:「嬤嬤,您住哪兒呀?馬車停在外邊,正巧可以捎您一段。」
老婦人平復呼吸,也不客氣:「我住在七彎街的織里巷,勞煩姑娘了。」
抬眸時,正巧對上白念澄清的眸子。
老婦人愣了一瞬,呼吸顯而易見地急促起來。她深陷的眼窩微張,一雙手止不住微顫。
白念正想扶她上馬車,可她卻說甚麼也不願同往了。
如此折騰一番,已然過了鬆雁塔祈福的時辰。
白念同沈語安用了午膳,打算擇明日再去鬆雁塔。
扶安院內,一陣忙碌。
原先在扶安院當差的人,來來回回地往東廂院跑。
東廂院久不住人,平日裡只做些尋常的清掃,這般興師動眾,難不成白府要來甚麼客人嗎?
白念走走停停,院內清掃的唯有祁荀,她按耐不住好奇,不由地開口問道:「阿尋,他們怎麼都往東廂院跑呢?」
祁荀回過身子,瞧見白念有些詫異:「小姐不是去鬆雁塔祈福了嗎?怎這麼快便回來了?」
「我去尋語安時,正巧撞上一身患喘疾的老婦人。時辰耽擱了,鬆雁塔也沒去成。」
聽聞』喘疾』,祁荀握苕帚的手一僵,他三言兩語回了白唸的話,復又就身患喘疾的婦人接著問道:「那婦人約莫多大年紀?」
這個問題,沈語安在診脈時特意問了。
「正逢花甲呢。」
「花甲?」祁荀的眉頭緊攏在一塊兒,他撇下手裡的苕帚,神色嚴肅:「你可知她住在何處?」
「她只說住在織里巷,卻沒說具體的住處。怎麼了阿尋,可有甚麼問題?」
祁荀一掃眉間陰霾,心情破天荒地大好。
查了這麼久,眼下終於又些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