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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荀本不在意元銀的言論,因他並非久居於此,左右是得離開的,故而也沒著急辯解。可瞧見白念篤信的模樣,他最終仍是將事放在心上了。
白念信他,他就去自證清白。
不想讓小姑娘失望。
「多謝小姐。」
「只是這副金器,是我生辰時,阿爹贈與我的。我寶貝得緊,眼下丟了,難免有些難過。」白念起身,將手裡的畫卷交在祁荀手裡:「這人偷了銀錢尚能放在身上,只這耳鐺瓔珞,式樣是永寧第一份的,留在身上,難免惹人眼目。」
「所以小姐想教我去當鋪查查,看能否找出些線索來。」
白念點頭,不由地感慨,這讀書人的腦子就是聰明。
「還有副耳鐺,我也畫於你瞧。」
畫案上橫七豎八地攤著幾幅畫卷,畫卷壓住底下的素白的宣紙,白念胡亂翻著,從底下抽出一張未著筆墨的紙來。
祁荀走上前,信手拿了幅畫卷,他將畫捲成筒狀,整齊有序地擺入畫案旁的瓷製畫缸中。
待她畫完,畫案上的東西也理得差不多了。
最後一幅半卷的畫從硯臺下取出,展開一瞧,祁荀手裡的動作一頓,眼神微眯。
勻稱的紙面上勾勒著男人的身形,肚腹處畫著三條橫線一條豎線,往上挪眼,這男人的五官優越又熟悉。
白唸的手邊正巧有一盛了清水的青花梅紋筆洗,祁荀垂首去照,又拿起手裡的畫比對,發現是自己後,輕咳一聲,快速將畫捲了起來。
「阿尋,我畫好了。」
白念將耳鐺的式樣塞入祁荀手裡,抬眸時,正巧撞入祁荀眼裡。
祁荀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很是好奇這小姑娘的腦袋裡究竟裝著甚麼東西。
夜裡,樹影婆娑。
儲玉院內,擺了一桌的膳食。
柳詹和白念分坐在柳氏身側,在外人瞧來,頗有種兒女雙全的喜樂。
柳氏破天荒了起了壇酒,幾盞過後,她轉身望向柳詹,眼神裡流露出濃濃的關切:「好久沒有這般快意了。」
白念只以為他們姑侄二人久別重逢,想要說的話多了些,這才借酒助興。
可白念不怎麼能吃酒,兩盞下肚,她已面色坨紅,渾身像躺在棉花堆裡,輕輕飄的。
沒吃多久,流音便攙著她回了扶安院。
屋內,柳氏遞給康嬤嬤一個眼神,嬤嬤躬身退去,只留柳詹在屋內。
柳氏開門見山地問道:「你今日去了何處?」
柳詹埋頭吃菜,張口敷衍:「隨意逛了逛。」
「逛到興隆當鋪裡去了?」
柳詹抹了抹嘴:「阿孃,你著人跟蹤我?」
聽到』阿孃』兩字,柳氏下意識地向外張望:「跟你說了在府裡不要這般喊我。」
柳氏緊張,柳詹卻有些無所謂:「阿孃不是說,白行水遠海時遭遇風浪,至今都杳無音信。既如此,整個白府都是您的,您怕甚麼?」
柳氏在他腦袋上輕敲了一記:「這兒還有白行水的寶貝姑娘,白念。你可不能叫她瞧出端倪。說起白念。聽聞她在查銀錢失竊一事,我且問你,她屋內的東西,可是你拿的?今兒去興隆當鋪,可是去當她的金器去了?」
柳詹心虛地撓了撓腦袋,也沒否認,也沒承認。
到底是從自己肚腹裡出來的,柳氏很是瞭解柳詹。
不說話相當於預設。
她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柳詹一眼:「阿孃唯有你這麼一個孩子,平日裡能給的都給了。你莫要再打白唸的主意,聽到沒有?」
「那今日這事呢?」他後知後覺事情的嚴重性:「會不會查到我頭上來?我不過是偷金器時,被那元銀瞧見,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