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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遠想也沒想,直接回道:「這幾日軍務繁忙,他日日住在營帳中,自是在的。怎麼了,你同小侯爺認識?」
白念搖搖頭,二人連面都沒碰上,談不上認識,可若說半點交集沒有,也不盡然。她的一紙身契,如今還落在小侯爺手裡呢。
「他多大年紀了?怎還未娶妻室?」
若家中有妻室,也不至於上花樓替她贖身。白念實在沒想明白,那小侯爺究竟是如何盯上自己的。
蘇明遠同祁荀年紀相仿,又同在應鄆,對祁荀的事,他自是比旁人多知曉一些。
「想必你只聽過他在戰場殺敵時如何如何,在感情上,他卻是個寡言疏冷的。否則依照他的家世身份,綏陽又有這麼多適逢年紀的貴女,只要他想,哪裡會至今都未娶妻。」
寡言疏冷?
不顧身份,去勾欄地替她贖身的難道不是祁小侯爺嗎?這樣流連煙花地的男子,如何會是疏冷的男子?
「倒還有一樁傳聞。說是祁小侯爺早已心有所屬,心上人是寧遠將軍的幼女。二人自幼結了姻親,除了寧家小姐,他誰也不娶。」
提起寧遠將軍,白念不知怎地,心口一疼,臉色生白。這四個字彷彿離她極近,卻又隔了些年歲。
蘇明遠察覺她臉色泛白,關切地問道:「可是日頭太曬,暈了車馬?」
白念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接著問道:「如若我記得沒錯,十二年前,一場大火,將軍府闔府命喪火海,那寧遠將軍的幼女,豈不是早已不再人世?」
「這事眾說紛紜,畢竟大火偃熄後,誰也沒瞧見小小姐的屍身。」
寧音小姐是生是死尚未可知,如此說來,小侯爺一直抱著虛無縹緲的幻想,回絕這麼多名門貴女,反倒還是個痴情之人?
思及此,白念對祁小侯爺反倒充滿好奇。有說他狠戾疏冷的、亦有說他材優幹濟的,不論好話,種種言論相合,這眾人口中的小侯爺怎麼也不像是貪戀女色、驕奢淫逸之人。
愈是多想,白念愈發心煩意亂,她緊了緊懷裡鮮紅的果子,素手挑開小簾,簾外木柵欄圍列成一排,一頂頂營帳出現在眼前。
營帳內,祁荀正處理軍務。查明一干百姓死於馬刀後,他立馬著人張貼佈告,散佈真相。應鄆城鎮的百姓,本就對胡庸人恨之入骨,此事一出,原先鬧事的百姓,反倒幫著官兵,查起混入應鄆的胡庸人。
住在城鎮的百姓,本身就對周遭的街巷鄰裡頗為熟識,哪家出現臉生之人,他們一眼就能瞧出,目光比官兵還要毒辣。
「小侯爺,若是發現胡庸人,可要格殺勿論?」
「留著。再過一段時日,便是胡庸覲見的日子,屆時他若犯難,我們手中也有可堪拿捏的證據。只怕這回的和談是個幌子,面上端出一幅友善的面容,實則是以和談鬆懈西梁的警惕。」
祁荀雖話著話,頭卻是未抬一下,手裡胡亂翻著卷宗文書,只想著快些將手裡的事處理完。
陳崇應是,抬首時,瞧見他急切的模樣,不由地開口問道:「小侯爺有急事?」
他毫不猶豫地『嗯』了一聲。
若陳崇有眼力見,他此刻就該退下不再叨擾,偏他昨日同那些個下屬打了賭,若是不問出小侯爺這幾日的去處,他囊中大半月的酒錢便要落入旁人手裡。
陳崇支吾半天,不知如何開口。
過了好半晌,祁荀手裡的動作一頓,終於抬眼瞥了一眼陳崇:「你還有事?」
「屬下有事要問。」
祁荀放下手裡的文書,鬆鬆肩膀,端起手邊的涼透了的茶水:「問。」
陳崇瞥了一眼微微拂動的簾帳,他清楚地知道簾帳外,躲著好些湊熱鬧的將士。這些將士都在等後文,他心想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