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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是一來就能服人,他初來應鄆時,沒少受將士與百姓的嘲諷。大家總覺著京中矜貴的世家公子爺定是受不了應鄆這艱苦卓絕之地,是以大家都接二連三地給他下馬威,勸他打哪來的,便回哪兒去。」
白念也認可這話,世人愛權,又觸之不及,對這遙遠的東西,人們總愛持有偏見,她在永寧初聽祁荀名頭時,也沒覺得他有多大能耐,甚至覺著他也是玩世不恭、仗勢凌人的世家公子。
「那後來呢?」白念突然提起興致,她雖然同祁荀沒甚麼交集,卻因金媽媽說,她的身契如今在祁小侯爺手裡,那她總要探聽些祁荀的事,以備不時之需。
門房自幼長在應鄆,對應鄆的事無所不曉,他左右是閒著,也樂意同白念說。
「他著人絞了那些多嘴之人的舌頭。」
屋內陡然想起茶碗落地的碎響,白念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手腕,茶盞裡青綠色的茶水,到底是沒穩住,一股腦地灑在衣裙上。
第51章 疼愛 他想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白念原以為自己能聽著些祁小侯爺的豐功偉績, 諸如如何勢如破竹大退敵軍,又如何處理軍務、整頓軍紀,她抱著對祁荀改觀的心態, 等著下文, 怎料門房的一句話, 非但沒能寬慰她惴惴不安的心,還嚇得她直直砸了手裡的茶盞。
茶水從衣裙滴落, 落在地面的碎瓷片上,她滿含歉意地俯身去撿, 還未觸及瓷片,便有一雙指骨分明的手率先將碎片撿起。
白念抬眸, 對上一雙溫爾如玉的眸子,她從未見過此人,也不知該如何稱呼,故而半晌沒有動作。
最後還是門房提醒她,這是蘇家長子,蘇明遠。
白念回神, 頷了頷首。她倒是知道蘇穆膝下有一子, 子從父業,也是個武將。只她沒想到, 同樣是行軍打仗、舞刀弄木倉之人,這蘇明遠的容貌性子,倒是像極調墨弄筆的如玉公子。
「姑娘是?」
同是蘇家人, 白念也不藏著掖著,她此行是為求助蘇穆,幫自己尋得阿爹的下落,蘇明遠問起, 她如實相告。
聽聞她叫白念,是白家姑娘,又聽聞白家生變,白行水下落不明,一連串的遭遇,落入蘇明遠耳裡,他訝異地張了張嘴。
白行水與蘇穆是結義兄弟,兩家雖不常走動,但是關係擺在那。蘇明遠也時常聽他阿爹提及,提起白行水,他阿爹總稱他是善氣迎人、慷慨仗義之人。
如今白家落難,蘇家說甚麼也不能袖手旁觀冷眼相看。
「白妹妹如今住在何處?寒舍雖小,卻也有空的屋子容姑娘住下。」
蘇明遠說話真摯,沒有客套之意。
白念卻是知分寸,懂道理之人。她找蘇穆幫忙尋人已是叨擾,能自己解決的問題,如何再去麻煩旁人。
「勞公子掛心,我如今住在客棧,一切都還習慣。」
「不必這般客套。你我爹爹既是結義兄弟,我又比你年長,你喚我一宣告遠哥哥正是恰當。」
白念抿了抿嘴,本有些喊不出口。可眼下不是糾結稱謂的時候,理順事情的來龍去,才是當務之急。
蘇明遠瞧出她尋父心切,也沒再繼續寒暄,直接切入正題地說道:「依照你預估的時間,你阿爹趕上海溢時,應離永寧不遠。若白伯伯倖存,只需在鄰近的村落島嶼處找尋,便能有所下落。」
聞言,白念眸底盈盈,雖是一句推測的話,卻慰藉了她這幾日夜不成眠的憂心。她生生忍住眼淚,扯出一抹笑道:「多謝公子。」
「這一喊便生分了。」
白念笑了聲,大大方方地回道:「多謝明遠哥哥。」
說話間,蘇穆打軍營回來。
他甫一進府,便聽門房來報,說是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