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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流音反應過來,叢昱便推著她往前走。
寂靜的長街,只剩白念和祁荀二人。
白念望著流音離去的身影,渾是怒氣地回過頭:「你這是做甚?」
「白日裡你不肯聽我解釋,想著你正在氣頭上,便想等你氣消時再同你細說。」
所以甚麼『好巧』、『正巧遇著』都是假的。如此想來,就連著她的那輛馬車,也壞得稀奇。
白念不留情面地轉身走開:「我仍在氣頭上。」
祁荀緊緊跟著,後來索性繞至她身前,倒著往後走:「那小姐如何才能氣消?」
他一如既往喚她『小姐』,便是可任她隨意差遣之意。
白念抿了抿嘴,沒有說話。拋卻他刻意欺瞞一事,祁荀待她確實不錯。可話說回來,他到底是矜貴煊赫的小侯爺,將來亦有爵位要襲,且不說他同那寧家是結下姻親的,縱使沒有,他的婚事也不能隨著他的性子來。
見白念不說話,祁荀立馬挽起自己衣袖,露出一段緊實的小臂:「喏,給你。」
白念止住步子,眨了眨眼,疑惑地望向他。
他上前一步,語調中帶著誘哄:「給你撒氣好不好?」
第59章 消氣 你放開我呀
「給你撒氣好不好?」
應鄆街市空曠縱深, 抬眼望去,街市兩邊的鋪子盡都納入眼底。偏祁荀站在她身前,筆挺的身姿傾佔著她的目光, 酒肆裡微弱燭火照著他的半個身子, 半明半暗, 五官稜角愈是分明。
白念看得痴,心裡一軟。她正欲說些甚麼, 轉而記起祁玥叮囑她的話。
「你可不要輕易便原諒他,愈是好說話, 愈是好哄,男人便容易得寸進尺, 再不肯對你花心思。」
祁玥性子直,甚麼都同她說,分明比她還小上幾月,說話卻是一套套的。
若教祁荀得知,他的堂妹非凡不幫他說話,還倒打一耙, 怕是能氣出病來。
白念盯著他一動不動的小臂, 本想著去咬一口,對上他認真的神情後, 到底有些不忍心。
她正要推開,忽然聽聞一陣急促的馬車聲。有一頭戴黑色帷帽的車夫牽動韁繩,馬兒興奮激昂地朝後背祁荀衝來, 似是不受控制。
白念瞪圓了眼,疾呼了一聲「小心」,順勢將祁荀往另一側推。
得虧祁荀眼疾手快,他退至一側時, 拂開白唸的手,小臂緊緊箍著她的腰肢,連帶著白念一併躲開馬車的衝撞。
直至車軲轆聲遠去,他也沒有鬆開白念。
「方才太危險了,光顧著推開我,自己也不知躲開。」
四目相對,二人身子緊貼,白念下意識地攀著他的背脊,側耳聽見的全是胸腔處鼓點似的跳動聲。
白念瞧得清楚,祁荀雖極力壓制,可他嘴角的笑意卻是愈發濃了。
她垂下眸子,滴溜轉著,一邊想著如何應付,一邊則用力推著祁荀。
興許是常年在軍營,練就了一身力氣,白唸的推她時的勁兒,於他而言,不過是貓兒揮動肉乎乎的小爪,不痛不癢,反倒有些可愛。
「你放開我呀。」
白念被他惹惱,說話時帶著嗔怪,她抬眸瞥了一眼周遭,生怕流音和叢昱半途折回。
然而,怕甚麼便來甚麼。
流音心中有諸多疑惑,疑惑未解,她自是放心不下白念,走了沒幾步,便在同叢昱的爭執下,原路折回。
白念是從祁荀的肩頭處瞧見流音的,流音和叢昱皆捂著嘴,一時僵愣在原地,過了半晌,瞧見白念捂臉埋首在祁荀胸口,二人才拾趣地去了酒樓。
白念小臉通紅,端起祁荀的小臂,氣吁吁地咬了一口。
祁荀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