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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荀垂眸,完全沒將祁展年的話當作一回事。只有兩點,他做出了回應。
「一來我本身就無意於瞞下此事。二來,我壓根沒有養外室的想法。」
祁展年拍案而起,滿桌的碗碟跳動一下,寂靜的廳內陡然發出瓷器碰撞的聲響。
「你一回來便要氣我。不是外室?那你想如何?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地娶來當正室?」
祁荀早就料到祁展年的脾性,他見怪不怪地回道:「正是如此。」
祁展年捂著胸口,險些被他氣死。他指了指祁荀,又指了指孟氏。對上孟氏瞪他的眼神後,又默默地收回指頭。
這頓家宴,他用得當真不快意。原想著父子二人許久未見,今日小酌一番,興許還能緩和關係。
可他愣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祁荀執拗的脾性一點兒也沒變!
祁展年拂了拂衣袖,渾身怒氣無處可撒,只好離席,兀自找人吃酒去。
廳內唯有孟氏和祁荀二人。
「你阿爹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侯府將來的主母,雖不求甚麼頂頂勛貴的人家,到底也得是個身世清白,力能服眾之人。白姑娘家世敗落,這沒甚麼,可她入過勾欄地,旁人只管抓住這點,哪管你是否另有隱情。」
孟氏說這話自然也是為了侯府,為了祁荀考量。可她心裡清楚,祁荀孤身這麼些年,也不是三心二意的性子。這樣的人一旦認定誰,那便是矢志不移,極難更改。
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孩兒,又是過來的婦人。她能共情,知曉尋個情意相通之人並非易事。能想清楚這點,她自然就不像祁展年那般一口否決。
「這事暫且放放。胡庸使團即要入京,想必朝中有不少事等著你去做。」
祁荀抿了抿嘴,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場,孟氏拿他沒轍,也不好再說甚麼。
翌日清晨,天氣愈熱。幾場大雨後,綏陽已有入夏的趨勢。
白念怕熱,趁著暑氣勢頭較小時,便已穿戴整齊,打算去沈府報個平安。
甫一出屋,便見祁玥帶著二三個姑娘走了過來。
她們個個花枝招展,環姿艷逸,光從步態神情來瞧,也知是些勛貴人家的姑娘。
「念念,我同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尚書大人之女齊茗。旁邊兩位,一位是禮部太常寺卿之女黃蔓昭,另一位太僕寺少卿之女元柔。」
白念微微頷首,一一認識。
祁玥將她扯至一旁,攏著眉頭說道:「我本想一人來的,奈何她們聽聞我回了綏陽,一早便將我堵在府門外。迫不得已,才將她們一併帶來。」
白念笑著,兩邊的梨渦緩緩下陷:「沒甚麼的,我一人住在此處也無趣,她們來我還能圖個熱鬧呢。」
她雖不諳政事,卻也知曉三人的身份不同尋常。尤其是站在中間的那位,尚書之女齊茗,綺羅珠履,光彩奪目,一瞧便是頂頂富貴的人家。
白家也唯有家財鼎盛時,才能與此比擬。
五人齊齊入屋,白念著流音煮茶,又添置了好些新鮮熟透的瓜果。
名喚元柔的姑娘環視著屋子,率先開口道:「想必姑娘便是祁小侯爺打外邊帶來的吧。」
這話不可謂好話。
白念愣了一下,知其可能來者不善,卻也沒想到她這般開門見山,毫不遮掩。
可話又說回來,她們個個身出富貴,高高在上。我行我素慣了,也不需看別人眼色,自然是想說甚麼便說甚麼。
這時,齊茗出言呵住了她:「休要胡言。」
元柔抿了抿嘴,道了歉,復又掛上一抹淺淺的笑。
白念也不惱,落落大方地回道:「確實是適得小侯爺出手相助。」
這本就是事實,沒甚麼可遮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