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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內大多是男子,故而也沒合身的衣裳。白念穿得是祁荀平日穿的衣裳,衣裳寬大,穿在身上,空蕩蕩的,難免有些羞赧。
換了衣裳後,一股清冽的香氣撲面而來,她抬手去聞袖口,衣上有帶著祁荀慣用的薰香,小姑娘面色一紅,幾欲滴血。
她咬了咬下唇,捂著胸口,無辜地望向祁荀。
祁荀揉著她的發頂,無奈笑道:「衣裳我已著人去取了,你先將就著穿。」
白念輕輕『嗯』了一下,來時睏意席捲,泡了熱水澡後,反倒沒那麼困了。她同祁荀並肩坐於床簷,記起方才在山洞裡的對話,她開口問道:「你對玉牌之事很是上心。這是寧家小姐的貼身之物嗎?」
祁荀有些許錯愕,白念至今還不知自己的身份。
他猶記得白念在山洞內同他說的:「這玉牌自幼掛在我身上,想來是我阿爹出海時偶然所得。」
白念對玉牌一事,沒過多的印象,說起來,如何掛在她身上,她也不得而知。陡然說這是寧家小姐的貼身之物,白念還寬慰他道:「蘇伯伯說,有了阿爹的線索,待阿爹回來,我就問問他這塊玉牌的來歷,指不定能有寧音小姐的下落呢。」
哪有那麼多偶然。
祁荀審過不少細作戰俘,最是講究證據,可到了白念這兒,光是因她一句『那玉牌本原是我的』,便從心裡篤定她就是寧將軍的遺孤。
只是揭露身份還需得尋找白行水,他要等萬事俱備,找聖上重審此案後,再將白唸的身份光明公正地公之於眾。
眼下,他能做的,唯有將她帶在身側,寸步不離地保護她。
對上白念盈盈的眸子後,祁荀將她攬在懷中:「不找了。」
白念一愣:「你先前還脫口而出寧音的小字,一口一個音音,怎說不找就不找了。」
祁玥同她說的那番話,她一直記在心裡。寧音於祁荀而言,是極為緊要的,這份緊要不僅僅是垂髫之年的情意,更是他對將軍府闔家的敬重。
白念也是明事理的,她並不會阻止祁荀去尋寧音。
偏祁荀沒有順著她的話回答,他掰過白唸的小臉,認真凝視她道:「你可是吃味了?」
白念撇過腦袋,不輕不重地推了他一下,力道之輕,更像是二人之間黏膩的調/情。
「我才沒有。」
「可我有些吃味。」
白念身子微微後仰,墨黑的長髮傾瀉在床榻上,露出一段蝤蠐似的脖頸。她眨了眨眼,滿臉無辜,當真記不清何時教他吃味了。
可她很是開心,這說明祁荀心裡有她,在意她。任哪位姑娘聽了這話,都會暗暗甜蜜。
她突然跪坐在榻上,捧著祁荀的臉逼問道:「你快說說,何時吃味了?」
小姑娘眸子水靈,紅潤的小嘴一張一合,她長發未束,濃密柔順,有幾縷正巧落在他的手背,細細癢癢的,很是勾人。
祁荀喉結逐漸下滑,掌心覆蓋的被褥出現褶皺,他眉頭微微蹙起,極力剋制自己的波動的心緒。
半晌後,他緩緩說道:「不早了。該歇下了。」
白念不依,她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否則翻來覆去,哪裡睡得安穩?
「你吃味了,可是在意的我意思?在意我便是喜歡我,對嗎?」
早在山洞,祁荀親吻她的脖頸時,她就想這般問了。眼下好不容易有這機會,她豈會輕易放過。
祁荀靜默許久,面上並無波動,唯有被褥處的褶皺愈發明顯。
「我做得還不夠明顯嗎?亦或是你覺得,我還需更明顯些?」
還未及白念反應過來,祁荀便已反客為主,單手扣住她的腰肢,將他往自己懷中帶。
跪坐在榻上的姑娘身子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