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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卻是開門見山地問,「無玥,你對朕說一句實話,問題是在朕的身上,還是在皇后的身上。或者我們兩人都被害了!」
「皇上,生氣不利於您康復。」吳無玥微微不贊成地看了一眼朱由校,嘆了一口氣,不怕死地說,「皇后的身體自從上次滑胎,至今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草民也看不出來當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時間隔得太久了。草民又不是判官能斷過往五百年。只是皇后的身體確實不易受孕,就像皇上您不容易使人懷孕一樣。皇上是用了多的催情之物,而皇后則是受寒頗多,這裡面的醫理草民也不拽文,但日積月累,積重難返,想來皇上是明白的。」
「好了!」朱由檢打斷了吳無玥的話,「皇兄,不要理他。這人昨天自己都說了,他走的是偏方,調養的事情他不懂,這是太醫的長項。」
這句看似責怪的話,讓朱由校笑容更加的苦澀了,「太醫?靠他們朕就是不單單沒有孩子,怕是命也保不住了。好了,由檢你也不要動氣了,無玥不過是說了一句真話,這年頭說真話不容易,有一個就要保住一個啊!」
張皇后已經哭了起來。她梨花帶雨的樣子,讓朱由校一下子就想起了多年前,孩子被流胎的那日,聽說那還是一個已經成形的皇子。朱由校抱住了張皇后,兩人居然一同哭了起來。這讓吳無玥與朱由檢都先退了出去。
「恐怕這是皇兄第三次哭了。都說事不過三,三次哭完之後,所有的恩情與信任也就應該斷地乾乾淨淨,再也不會留情。」朱由檢走出了乾清宮。朗朗乾坤,何日乾清宮才能真的配上這個詞。
「王爺,事情才起了一個頭,今日之後才是大家粉目登場的時候。」吳無玥昨日佔了一卦,震上坤下,是為豫卦。震為雷,坤為地,春雷轟鳴,大地震動,萬物甦醒,大變將至。
「不過是幾日之間,也不知道希聲那裡如何了?」朱由檢不住想起了要直面魏忠賢的雨化田,心中一澀,這次的事情並未事先與他說好,等到事成之日,又如何解釋地清楚。
吳無玥也不明白這事情為什麼不向雨化田透露,說是朱由檢不相信雨化田,根本不像啊。他是根本沒有猜到,不說,也許只是為了自欺欺人地保住最後的一絲乾淨。人總是不自覺地希望自己心中特別的那個人,看到的自己是美好的,只要一絲就好,而不是心如鐵石,騙過天下,讓人膽寒。
昨夜,魏忠賢果不其然地就召見了雨化田。他在乾清宮中被朱由檢極其無辜的一眼,看的心中發毛,渾身不對勁,總覺得要出事。但是好像被蒙在鼓中,百思不得其解,還是先把安排在信王身邊的釘子給找來再說。「你是說一切正常,那信王為什麼提前回京城了?」
「回九千歲,信王在收到了高公公的傳旨之後,也把千歲吩咐的話聽了進去。王爺思念京城,也想要快點回來,為小世子治病,才會連夜趕路的。」雨化田也沒有低頭,而是平靜地說著,「吳大夫是偶然間遇上的,帶著他上路,是怕萬一世子有個小病,當場就能開藥。」
「那麼洛陽城外又是怎麼一回事情,你們到底是遭到了什麼人截殺。」魏忠賢緊皺眉頭,他確實讓高公公捎過話,說京城不錯,信王還是早日回來的好,這人就這樣聽話?
「是暴民做的,他們多半都是手拿柴刀,但是人數不少。洛陽那裡受過災荒,有暴亂的事情,屬下也聽說過,只是沒有想到會遇上。屬下一人對敵,未免力不從心,王爺也受了傷。在荒郊野外養了兩日,好不容易避過了暴民,才從山路趕回京城了。屬下護主不利,請九千歲降罪。」
雨化田根本沒有提起弩箭出現的事情,就半跪了下來,還要說什麼被魏忠賢打斷了,「行了,你沒有護主不利。」
當初怎麼就選了這麼一個人跟在朱由檢邊上。雖然是聽話,每次都一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