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第1/2 頁)
福王府的事情一出,滿朝震動。居然有一個藩王想要謀反!雖然他失敗自盡了,但當今聖上在洛陽差點死掉的事情,早就人盡皆知。
好吧,今天的朝會又有熱鬧看了,錦衣衛應該一直都查著皇上遇刺的真相,本來以為這筆帳已經算在了魏忠賢的身上,誰想到又冒出了一個福王來。
「皇上,福王一事理當慎重,若是引起了藩王之亂,大明更消耗不起。」文震孟的腦子還是很清楚,他覺得事情太突然了,雖然福王有動機,但是人已經死了,雖然有句話叫做畏罪自殺,但是還有一句話叫做死無對證。現在新皇登基,還是要以穩為主。
「皇上,當初魏忠賢一黨在太上皇病重時,興風作浪。崔呈秀還為了銷毀證據將醉紅樓中的人滅口。現在應該要徹查此案,福王與魏忠賢一眾有何更深的關聯。」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錢謙益。魏忠賢的主力軍該撤的撤了,他倒是回來了,現在正在競爭著內閣的位子,可是名副其實的東林黨代言人物。
「皇上,此事還是文大人說的對。」溫體仁皮笑肉不笑地瞄了一眼錢謙益,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再把朝中不是東林黨的人都給除了,門也沒有!
當年萬曆年的後期直到天啟朝的早期,他們浙黨﹑齊黨﹑楚黨都被東林黨給擠兌地過不了日子,在朝中重要的位子上面沒有一點發言權。後來要不是有了一個魏忠賢,那日子估計還不知道怎麼難過呢。
東林黨倒是好,民間流言,『若非同道,即為仇敵』不就是他們說出來的。溫體仁承認東林黨裡面是有正人君子的,但放到今天,除了那個孫承宗是個能人之外,也許文震孟的品性不錯,其他還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貨色。
溫體仁心中的腹誹不斷,嘴上卻沒有停下來,「此事事關藩王,不能不慎重,而臣以為,福王已經自縊,現在更加重要的是後事的處理。皇上也要藉此事示警於天下藩王,切莫壞了祖制。」
朱由檢眼神掃過了溫體仁,這位真是如同史書上說的一般,對於上意的把握很敏銳。雖然人不一定是個正直的人,可是政治這個東西,不需要太多的正義。
「朕有說過要大興牢獄嗎?」朱由檢像是好奇地看著大家,然後柔和地說,「好了,各位卿家雖然意見上有分歧,但朕明白大家的意思,謀反之事不能姑息,可查起來也要慎重。福王在洛陽也有很長的日子了,目前而言,他臨死之前把事情交代在了遺書裡。說是驚聞京中聖上有病災之事,心起惡念,妄圖北上稱王,需要剷除一切幹擾的因素。朕一不小心就被當做了擋路石,這也是無妄之災啊。」
下頭的大臣看著皇上的表情溫和,一點也不像是遇見了殺人仇敵那樣,心中也一瞬間琢磨不定皇上要做什麼。
難為畢自嚴這個大叔,低著腦袋繃住一張臉,做官到了他的位置上,才終於明白那句話,什麼叫做『人知道的太多,就希望自己還是不知道的好』。他可不希望有人把注意打到自己的身上來,打聽裡面的內幕,別人不知道的事你知道了,惹人眼紅。這時,畢自嚴瞄了一眼對過的雨化田,那位應該也是知道的吧。錦衣衛辦的案子,他們的老大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人家端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不過,朕也很好奇,祖制規定了《宗藩條例》,裡面也說了藩王不能與官府結交,也不能從事士農工商的活動。就是出城遊玩,也有人記錄在冊。那麼誰手眼通天,幫著福王聯絡上了鑄造兵器的人,又是誰謀劃了流民的暴動?」
錢謙益聽了這話,在心中想,難道皇上也懷疑魏忠賢,但是苦於沒有證據,希望他們可以幫著找到證據。要是把這事給辦成了,還能不得皇上的信賴嗎。
朱由檢說了這話,卻沒有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好了,這事就先查著,大家也不要人心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