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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安靜地點了下頭。
「所以呢,」林以揚緊了緊手臂,低頭聞她頭髮上清甜的花香,喟嘆一聲,「念在他是初犯,且到底沒傷到你,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她身體一僵,仰頭看他,驚訝道:「你不跟他計較?」
林以揚低頭,雖然漂亮話說了一堆,但真的看到她眼角掛淚,心裡還是酸酸的。左手別不過來,右手又不能動,他傾身吻去她的淚,又親了親她的額頭,悶悶地「嗯」了一聲,說:「不計較是不計較,可我剛剛說了,我也是會嫉妒的,所以你要補償我。」
她胡亂揉了把臉蹭掉淚痕,正色道:「怎麼補償?」
他看看她的表情,嚴肅得宛如做好了以身相許的準備,他忽然笑出了聲,用力抱緊了她的腰。
瀟瀟驚了一下,支撐著的力氣一鬆,被他完全按在懷裡,然而他的動作卻戛然而止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聽到頭頂上方他懶洋洋地說:「就這樣,陪我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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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在充斥著消毒水味的醫院,但接下來的幾天,瀟瀟和林以揚的小日子過得還算舒坦,有大把的時間相處,病房裡整日甜甜蜜蜜,粉紅泡泡飛滿天,酸得李西連探病都不想。
然而肖澤的日子過得就沒那麼好了。
雖然他一直不務正業,但以往好歹還有幾個狐朋狗友一起打打球、玩玩牌,生活倒也充實。可自打上次離開關梓涵家,每日酒吧買醉似乎就變成了他唯一的正事。每天往吧檯一坐,整個人的氣壓低得嚇人,悶著頭喝個沒完,無論齊淼開什麼玩笑都不接茬,連個白眼都沒有。
到第四天的時候,齊淼終於忍無可忍,一把奪過他的酒杯,直接端起來幹了,用力放在了桌面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齊淼:「哎不是,我說哥們,你要把我這的酒桶都喝乾嗎?」
肖澤已經微醺,往前推了下杯子:「滿上。」
齊淼:「……滿你個頭,我們這是朗姆不是果啤,哪有你這樣喝的?」
見沒人給他倒酒,肖澤自己去拿酒瓶,結果又被齊淼搶走,他不悅地皺了皺眉,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拍在吧檯上,說:「又不是不給你錢,酒給我。」
齊淼:「酒個屁,老子差你那幾個錢?喝酒是修身養性,沒你這種喝法,你今天不給我把話說清楚了,我這的酒你一滴也別想沾!」
肖澤笑了一下,摸起錢包起身就走,無所謂道:「酒吧又不是隻有你這一家。」
齊淼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年紀比他大兩歲,也瞭解他的性格,所以大多數時候都很讓著他。但他這會也是脾氣上頭顧不上了,大步追上去,直接拎起肖澤的領子,掄圓了給他一拳。
他這一拳沒用全力,但肖澤接連幾天宿醉,本就虛得很,再加上酒精上頭,一個沒站穩,接連倒退了兩步,仰倒在了沙發上。
齊淼活動活動手腕,罵道:「肖澤你他媽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為了個女人你至於這麼要死要活的嗎?」
肖澤也沒有要還手的意思,用拇指抹去嘴角的血,頂了頂胯,笑容輕佻:「我是不是男人還用說?」
「你!」
齊淼上去摁住他的領子,揮拳還想揍他,肖澤不閉眼也不躲,就那樣無所謂地笑。齊淼拳頭停在空中,盯著他看了半晌,到底是沒有落下去。他翻身下來,嘆了口氣:「阿澤,不就是失個戀嗎,至於麼?」
「不是失戀。」肖澤輕笑了一聲,仰頭望著酒吧上方旋轉的彩燈,良久,他的手背搭在額頭上,遮擋住眼前的一半燈光,緩緩地說:「我徹底把她弄丟了。」
齊淼愣了愣:「怎麼回事啊?」
也不知是不是非要動拳頭才能開啟話匣子,肖澤閉著眼睛,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