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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珩眸色一黯,編好的說辭張口就來,「哥哥,我叫關珩,今年19歲,沒工作,是個學生……」
宮渝大驚失色。
還是個學生?這怎麼行?方木怎麼會這麼不靠譜兒?
宮渝不捨地看了看那張臉,遺憾著搖搖頭,揮手道,「你我無緣,你走吧。」
關珩盯著小貓崽兒,站在原地不肯動,垂著漆黑濃密的睫毛,委屈得眼睛微紅,一本正經道:
「可是我想和哥哥在一起,更何況,方經紀人舉辦的金絲雀海選大賽裡,我確實是被他選中最優秀的那個。」
「但你知道你這個年紀跟我在一起,是什麼性質嗎?」
少年的眼神落寞,宮渝看他可憐,終究是沒忍心硬攆他,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關珩搖搖頭,黑白分明的眼珠兒裡是滿噹噹的清澈懵懂,看上去求知慾極強。
宮渝不好意思再多看他一眼,心中充斥著罪惡感。
「這是忘年戀,是不合乎常理,別人會說我不要臉,會說你鮮花插在……」
宮渝及時住口,換了句俗語,「會說好白菜都被……」
操。
「會說我老牛吃嫩草的。」
關珩聽完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沉默地低下頭,掩住眼底晦澀,「我知道了哥哥,我這就走。」
他模樣生得好看,委屈的樣子看上去比尋常人更容易被心疼,但不包括早鐵了心要讓他走的宮渝。
美則美矣,但年齡實在是不合適。
他想要找金絲雀,一方面是為了圓夢開葷,享受餘生;而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帶著金絲雀向主角攻受們證明,他對主角受確實並無想法。可這要是帶個孩子去,先不說幾位大佬信不信,在這之前保不準兒會被同行唾棄死。
關珩背著書包從宮渝身邊經過,還沒走出兩步,他身後破舊的書包就嘩啦一聲掉在地上,背帶的線盡數斷掉,一本厚厚的字典砸在宮渝腳背上,痛得他抱著貓躥了起來。
「你這書包……」
聽到宮渝狀似埋怨的話,關珩連忙內疚地蹲下身子開始撿書,邊撿邊道歉:
「對不起哥哥,你別生氣……」
「我沒生氣,」宮渝於心不忍,掏出羽絨服口袋裡的現金遞給關珩,「錢不多,你拿著,明天買個新書包吧,好好學習。」
關珩抿著嘴唇搖頭,抽出最上面的兩張一元紙幣,「謝謝哥哥,我只要兩塊錢坐車回去就好了。」
宮渝這才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不禁皺皺眉,「你的寢室還能進去嗎?」
關珩抱著書,露出一個堅強的笑,「進不去了,但是沒關係的,大門口可以睡,我打工回去晚了的時候,總是在那裡將就一下。」
那還得了?
宮渝心疼得不行,拍拍沙發,「你去洗個澡,今晚就在這裡睡吧,明天再回去。」
關珩擦著頭髮從浴室裡走出來,慢悠悠地繫好浴袍腰帶,突然感覺到一抹糾結在他身上的視線,還是時不時瞟上一眼的那種。
他裝作沒發現的樣子,低頭瞅見自己胸前的水珠正一路滾進被浴袍遮擋住的腰間,然後猛地轉頭看向宮渝。
「幹嘛!沒禮貌!」宮渝的偷窺行為被逮個正著,嚇得語無倫次,口不擇言起來,「你看哪家的小朋友像你一樣沒禮貌!」
被倒打一耙的關珩:「……」
關珩的濕發還在滴水,掉在鎖骨上,又因為凸起的骨骼而向下滑落,隱沒到看不見的地方。
宮渝跟著那滴消失不見的水滾動了一下喉結,然而在看到關珩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之後,再次在心中無能狂怒起來。
住腦啊,他才十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