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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骨灰盒好像也挺好,金絲楠木的。」
「和我新買的那塊墓碑顏色很搭。」
他見過喝醉酒的人,頂多抱著路燈又唱又跳,逢人就說他多有錢有權,要麼就是悶頭倒在那裡,一覺睡到醒酒。
還從來沒見過喝醉了就給自己買骨灰盒和壽衣的人呢。
完了,壞了,腦子壞了。
關珩緊張地從宮渝手中奪過手機,麻利地退出介面,按住宮渝的肩膀,把他塞進被子裡:
「馬上洗澡,睡覺。」
宮渝還沒有恢復意識,任憑關珩怎麼擺弄都行,乖巧的模樣讓關珩沒忍住親了又親。
洗澡的時候也像只溫順的緬因貓一樣,完全不會出現反抗的舉動,自此,關珩才順利地將人洗乾淨丟回被子裡。
躺在床上的時候,關珩猛然想起之前宮渝對他說過的那些稍顯油膩的霸總發言。
如果心裡沒有想過這些事,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來。
宮渝突然有感而發,一定是在內心裡考慮過這些,所以才在醉酒的時候宣洩而出。
是不是也意味著,他倆的關係,隨時都有可能被宮渝單方面叫停?
經過這麼多天的瞭解,關珩早就把宮渝的心性摸得清楚明白。
宮渝和外界所傳的謠言並不相符,相反,他是個善良單純的性子,不肯虧欠人,也極富同情心。
想著第二天宮渝醒來肯定是舒坦的,他倒不如順便幫幫自己的終身大事。
關珩心裡尋思著,手上的動作也就沒停下來,扯過另一個枕頭,放在已熟睡的宮渝枕邊,閉上眼睛湊到他耳畔,像是道歉,又像是述說——
「哥哥,我好像學壞了。」
他想留在宮渝身邊,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關珩側過頭,借著月光看向躺在自己身邊熟睡的男人。
他完全可以趁人之危,然後第二天栽贓給酒後亂性。
到那時,即便宮渝要與他毀約,他也可以用關氏集團的法務來讓宮渝血本無歸,最後只能老老實實地待在他身邊,變成反被圈養的金絲雀。
但關珩不想。
他愛宮渝。
他想跟他結婚。
想讓宮渝在真正愛上他的時候,再用愛來疊加他們的愛。
夜裡寂靜無聲。
窗外的月光隱進厚厚的雲層。
宮渝昏昏沉沉地墜入無邊夢境。
得罪了許旻的生活還是要照常繼續。
宮渝日復一日地拍戲、受傷,被許旻在片場截住,堵進角落裡暴打。
「你為什麼動友友?」
許旻獰笑著捏住宮渝的臉,雖是問句,但根本不給他辯駁的機會。
「……放……放開我……我沒有動他……」
宮渝不再軟弱,努力掙開許旻的桎梏,不顧一切地伸手去抓那張近在眼前的臉。
他的指尖都是血,分不清到底是許旻的,還是他的。
「我是正當……正當防衛,你……你沒資格……咳咳咳……代替法律對我……動手。」
宮渝的胸腔疼得厲害,微微弓著腰,不斷咳嗽。
「那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資格。」
許旻迅速換了隻手,猛地鉗住宮渝的脖頸。
他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掐得宮渝漸漸失去氣力,神志恍惚起來。
許旻似乎很享受自己把宮渝掐得疼出了哭腔,歪著頭慢慢欣賞。
突然,一陣大力掀翻了許旻,宮渝得到了新鮮的空氣,貪婪地大口呼吸著,沒成想卻又被揪著衣領懟在牆面上。
「輪到我了。」
是景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