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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撞見今天的宮渝,他才知道,自己是想要換個口味兒。
他想要的是宮渝這樣的男人。
而非娘裡娘氣的凌友友。
不過這個宮渝,倒不像幾天前撞到他的時候那般討人厭了。
可也許正是因為不那麼令人厭惡,所以許旻才會注意到躲在角落裡摸魚的他。
聽完許旻的話,宮渝極其厭惡地扭開臉,抬腳試圖離開有他在的正廳,卻被人抓著手腕,一把摔在牆角,哼笑道:
「宮影帝想去哪兒啊?」
為了照顧這些在寒冬臘月裡也要穿著露肩露背長裙的女明星,酒會宴廳裡配備了溫度適宜的暖氣,宮渝跟著享了福,也就沒在西裝襯衫裡面偷偷穿秋衣。
此時被人抓著手腕,失去重心地摔在牆上,背後沒有加厚的衣物遮擋,冷硬牆面鑿得宮渝當場彎下腰去,疼得蜷縮起肩背,低頭不住地喘著粗氣。
「疼嗎?」
許旻把手中礙事的酒杯擱在身側的桌面上,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朝宮渝臉上的傷口撫去。
宮渝低著頭,但眼睛一直盯著兩人在地上的影子,發現許旻的動作似乎是往自己這個方向來的,忙抬起頭,下意識地後退半步,抬手用力揮出去,不讓他碰到分毫。
可沒想到只是打到手的聲音,聽起來卻像是摑在了臉上一樣清脆響亮。
宴廳內的人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許旻冷笑一聲,低頭瞅瞅自己被抽得發紅的手背。
「宮影帝挺有勁兒啊。」
宮渝也愣了。
他這一下估計是徹底得罪這個傻逼了。
兩人對峙良久,許旻的腳尖突然輕輕動了動,嚇得宮渝以為他要動手,直接抬起胳膊擋在臉前,睫毛輕顫著道歉,「許總對不起。」
許旻知道自己的實力,今天整個宴廳裡的所有人加在一起,能得罪起他的,也是屈指可數。
即便敢來為宮渝說話的,也是實力和他旗鼓相當的對家,不可能會為了這麼一個戲子而冒著得罪自己的風險。
他端起自己剛剛用過的酒杯,示意一旁捧著酒瓶瑟瑟發抖的服務生倒滿,然後送到宮渝眼前,歪頭挑眉道:
「喝了它,我就原諒你。」
宮渝將目光落在即將溢位酒液的杯口,茫然地朝洗手間的方向看了一眼。
說實話,他並不想讓關珩來解救他,相反,他永遠不想讓那個孩子看到他如此狼狽的一面。
宮渝看到酒就打怵,胃也跟著肌肉記憶翻江倒海起來,但他沒有辦法,只能趕快喝掉,然後儘快把這傻逼哄走。
「好,謝謝許總大度。」
酒會上用作宴請的酒都不是高度數,即便是許旻倒的這滿滿一杯也不過二百毫升,宮渝拿了個空杯子,把酒倒在裡面,仰頭一飲而盡。
「好,好!」許旻誇張地拍起了巴掌,「宮老師真的給面子啊。」
宮渝面板冷白,但凡有一點刺激都會在臉上體現得十分明顯,酒剛下肚,他的頰邊便已經開始泛紅。
面對許旻故意羞辱他的稱呼,宮渝毫無反應,手肘不動聲色地撐住身後的桌面,忍著一陣一陣的昏沉:
「許總謬讚。」
身邊的服務生突然手抖,打碎了桌邊的杯子,被許旻上前一巴掌抽倒在地上,「廢物!滾出去!」
服務生嚇得臉色慘白,連聲道歉,匆忙放下酒瓶,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我記得……宮老師在圈裡,可是號稱千杯不醉的啊,」許旻回頭跟譚方聊起來,「你也聽說過吧?」
譚方縮著脖子推推鼻樑上下滑的眼鏡,附和著自家主子,「是是是,那時候談代言,我都喝不過宮老師。」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