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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珩見他睡著了,便將車內的溫度調高了一點,以免宮渝體內緩慢產生的熱量會讓他覺得有點冷,從而導致睡得不舒服。
一個人開車很無聊,關珩時不時朝宮渝的臉看上一眼,像是給自己鼓勵一般,每看一次,嘴角的笑意都會加深許多。
他突然想起了晚飯前,那個叫薛策的少年來找他說話的時候。
「你是宮渝哥的什麼人?」薛策的眼神帶著未經世事的純真與勇敢,盯著關珩反覆打量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小豹子,「我見你總是看著宮渝哥,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樣喜歡他?」
少年都是衝動的。
關珩的年紀雖然沒大薛策多少,但是閱歷畢竟要更多一點,便也不跟他一般見識,短暫的驚訝過後,反而笑了起來,大大方方承認道:
「對呀,我喜歡他,怎麼了?」
「我很早就認識他了。」薛策說道。
他的言外之意是,讓關珩分清先來後到。
「可是我成年了。」
關珩鮮少地露出幾分稚氣,卯著勁兒地想要跟這孩子分出個勝負來。
他不是無理取鬧的幼稚,而是真的不自信。
關珩知道他現在只是待在宮渝身邊的一隻乖巧金絲雀而已,並無光明正大地吃醋的理由,甚至他連這個身份和資格都沒有。
所以即使面對一個孩子對宮渝表現出來的喜愛,他都是自卑的。
薛策咂咂嘴,「可我聽說宮渝哥有喜歡的人,就是那個喜歡勾引人的凌友友,以前他們兩個的事鬧得可歡了呢。」
宮渝喜歡凌友友。
關珩當然知道。
可是他卻在那天酒會上害凌友友骨折住院。
對許旻的憎惡雖然是他和宮渝達成了共識的事情,可關於凌友友,外界傳言的真實性和靠譜程度卻不得不讓人相信。
網友的偵查水平與輿論能力屬實不容小覷,每次圈裡有明星闢謠結婚生子離婚的事,最後都會被扒出來這一切都情況屬實。
所以網傳關於宮渝喜歡凌友友的這份愛而不得,化作了現如今宮渝對凌友友的惡語相向,以此來引起他注意的手段。
這不容關珩不信。
「其實你能站在他身邊,已經很優秀了。」
薛策羨慕地看著關珩,說道。
關珩一樂,瞅著少年還帶著些許稚氣的臉,「這是在表揚我嗎?」
薛策話鋒又一轉,「不過我一定會比你更優秀,比你更好,那樣就可以跟宮渝哥有更密切的來往了。」
關珩抿起嘴唇。
宮渝突然咳嗽兩聲,嚇了關珩一跳,以為宮渝發現了他的心事,便緊忙轉頭去看他,「哥哥,你醒了?」
他單手擰開保溫杯蓋,用拇指懸在杯口上方,試了試大概的溫度,然後遞給宮渝:
「先喝點水,慢慢喝,可能會有點兒燙。」
果然,宮渝剛吸溜一口,就燙得嘶哈著開啟窗戶,「呼,好燙,我還以為早就晾涼了。」
關珩無奈,「燙壞了沒有?」
「沒。」
宮渝搖搖頭,舔了舔被燙破的舌尖。
兩人在福利院已經吃過了晚飯,到家的時間也還早,宮渝洗了手,換好睡衣回到客廳,發現關珩已經一手抱著一隻貓,坐在地毯上等他。
宮渝接過關珩遞給他的老四,也坐在地毯上擼了起來。
相顧無言。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這美好的夜晚,實在是應該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可宮渝念頭剛起,擀了一下午麵皮兒的手腕就不答應了,酸脹著刺痛起來。
撐著的姿勢不行的話……
宮渝的視線瞟到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