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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為什麼要謝我?」關珩曲起雙臂枕在腦後,整個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歪頭盯著宮渝的小巧唇珠,也嚥了下口水,又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你願意為了我……」宮渝斟酌著用詞,儘量努力地表達著自己的感謝,「他是個很不好惹的人,但是你卻……」
「如果哥哥剛剛是一個人,」關珩坐直身體,看著他的眼睛,「那你也會動手嗎?」
宮渝眸色一沉,點點頭,說道,「會。」
「這不就得了?」關珩覆上他的手背,溫聲道,「我在不在哥哥都會動手,哥哥在不在,我也都會動手。」
手下的冰涼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關珩以為宮渝是在擔心或害怕,亦或是羞於被他握著手,覺得有失顏面,剛想要收回手來,卻發現宮渝動這一下,是想要更近一點地縮排他的掌心。
喜不自勝的唇角微微抿起,關珩順勢抓握著宮渝的手放在自己膝頭,邊輕輕給他按摩,便咧嘴笑道:
「既然咱們兩個都想揍他,那哥哥還在這裡分什麼你我。」
「只是他這個人真的……」宮渝為難地嘆了口氣。
「哥,面涼了,」關珩指指宮渝手中還剩幾口的泡麵,提醒他道,「快吃。」
「哦,好。」宮渝呆呆地應了一聲,忙低頭吃起來,意識到自己被轉移話題後,又抬起頭來,「你被我拉下水了,不害怕嗎?」
「哥哥都敢得罪的人,我有什麼得罪不起的?」關珩笑著扯扯他的衣袖,「初生牛犢不怕虎嘛。」
宮渝點點頭,是倒是這個理兒,但是……
他琢磨著關珩的話,突然察覺出哪裡不太對勁兒,他慍怒著看向正得意地笑著的小屁孩兒,「嘶,你敢說我老?」
之前不顧後果地打了許旻一頓,宮渝此時正是興奮不已,也有心情和關珩鬧了起來。
他伸手便去掐小孩兒的臉,結果反遭關珩單手製住,緊接著,嘴唇就被輕輕捏扁,然後聽見少年的笑聲:
「哥哥見過鴨嘴獸嗎?就是這樣的,哈哈……」
還沒等宮渝反抗,面前就傳來了陳可宏的笑聲,「哎呀呀,年輕人真是精力旺盛,拍了那麼大一場體力活兒,還有精神玩鬧呢。」
宮渝緊忙尷尬地揉揉臉,站起身說道:「陳導見笑了。」
聽到陳可宏的聲音後,關珩迅速鬆開了宮渝的嘴巴,跟著宮渝一塊兒站起來,朝陳可宏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小演員還在哭?」宮渝問。
陳可宏嘆了口氣,「是啊,小孩子的戲不好拍,得憑藉著運氣等他們的狀態,得吃飽睡好,才能配合。」
宮渝看向遠處和陸兆搭戲的兩個都不到五歲的小男孩,皺皺眉,說道,「臉都哭紅了。」
這場戲是林申在彌留之際的回憶,他遠遠地看著小時候的自己和太子柏乙在草叢上抓小兔子的畫面,眼中滿是不捨的內心戲,最後以遠去的背影結束他在這整部電影中的戲份。
陸兆正煩躁地拿著氣球、手機、撥浪鼓等小孩子喜歡的東西在哄他們,然而仍舊是毫無用處,小孩子哭得還是很厲害,並有愈發嚴重之勢。
關珩見宮渝專注於跟陳可宏說著明天殺青那場戲的拍攝,便不去打擾他們,抬腿朝著小孩子們走去。
陸兆知道關珩是這幾天形影不離地跟在宮渝身邊的人,見到他不禁也客氣不已,「小關兄弟,你過來啦。」
關珩冷冰冰地看他一眼,沒搭理他。
剛剛拍攝在大殿上刺殺的戲碼時,他沒有漏掉在最後一刻,陸兆所飾演的林申將手放在柏乙的腰後摩挲了兩下。
在宮渝看這段劇本兒的時候,關珩正在擼貓,順便也在旁邊掃了一眼,看見上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