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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性超過了人性,便會難以控制的不斷繁衍,常人所不能求的,對你而言卻是莫大的痛苦。」徐藏平靜看著女孩,道:「這是一種很難得到解救的病,蜀山後山的存在或許可以救你……但三年來瞎子送來的丹藥,似乎並不能根治,也只能壓住你的痛苦。」
徐清焰嘴唇有些乾燥,她有些惘然的看著陰影當中,靠在石柱上的男人,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
「別擔心……我不是什麼好人。」
這句話說完,女孩的面色更加蒼白,恍惚想到了這個聲音在以前的某個時候似曾相識,這句臺詞又實在耳熟。
寧奕有些困惑,徐藏說自己曾經救過這個叫徐清焰的女孩……他細細想了想,恐怕以徐藏的性格和身份,即便出手了,也不會以真人露面。
的確,徐藏不是一個喜歡做好事的人,怪只怪這個女孩長得太美,徐藏救了她,難得的破例做了一件好事……但浪跡天涯的劍客,怎麼會做好事還留下姓名?
沒想到只是片刻。
女孩訝然的聲音便響起:「您……您難道是?」
寧奕愕然挑了挑眉,心想怎麼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不等女孩說完,徐藏嘆了口氣,道:「還是被你認出來了啊……我就是三年前帥氣逼人的孤劍客。」
寧奕面色有些尷尬,他默默唸了句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自己還是高估了徐藏的不要臉功力……
這句話說完果然奏效,徐清焰眼前亮起,後退兩步躬了躬身,柔著嗓子道謝:「多謝……孤……」
「孤劍客。帥氣逼人的孤劍客。」
徐清焰十分為難的誠懇道:「多謝您。」
徐藏面帶微笑,尷尬而又不失禮節的點頭,算是將此帶過。
寧奕表情精彩,心底感慨唏噓,心想自己雖然不知道三年前發生了什麼,但想必是一件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身為故事的主人公,徐藏做好事留下來的名字實在太過驚艷太過響亮,被救下來的徐清焰事到如今都記在心底……只是怎麼也念不出來。
寧奕默默腹誹,要是換成自己,萬分感激歸萬分感激,這個破爛名字實在唸不出來。
帥氣逼人的孤劍客……前面的帥氣兩個字他不敢恭維,但是後面不好單獨拎出來的那兩個字神妙精髓,無比恰當的形容了徐藏本人的形象和氣質。
……
……
徐藏的冷笑話說完,感業寺的氣氛的確冷了那麼一下。
「昨天寧奕來過一次了?」徐藏挑起眉毛,看到女孩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道:「你的病似乎好些了?」
徐清焰輕柔道:「是的,多虧了寧奕先生。」
三個人進了屋。
寧奕能夠感到,自己靠近徐清焰的時候,懷中的骨笛便會情不自禁的輕輕震顫,發出一陣一陣的歡快低鳴,律動不已。
骨笛喜歡吞噬星輝……而天地之間,靈氣當中,比星輝品秩更高的,就是虛無縹緲的神性。
寧奕看著坐在自己身旁,渾身上下氣質柔和,完美的像是一件瓷器藝術品的女孩。
徐清焰的身上,沒有絲毫的星輝,卻有不斷向外溢散的神性。
黑衣徐藏看出了些許端倪,他進屋以後,瞥見了散落在床上的幾顆藥丸,淡然道:「蜀山的藥……已經食之無味了?」
女孩紅著臉點了點頭,點完頭後連忙道:「這些藥,清焰會一直留著……日後去了皇城,興許還能用到。」
徐藏懶洋洋道:「你體內的神性……會一直繁衍,不會停息,蜀山的藥只能幫你把神性收攏,凝聚成液滴,這樣你可以多活一段時間。」
徐清焰聽得懵懵懂懂。
寧奕伸出一隻手,輕輕搭在女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