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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土坑旁,
鄭凡有些落寞的身影站在那裡,
雙臂依舊下垂,
斜過頭,
看向身後,
在其身後,梁程等蠻兵全部上馬。
鄭凡咧開嘴,
用一種很誇張的口型無聲道:
「廢……物……」
這一次,梁程不光是沒生氣,甚至還有些心有餘悸。
自己一直自詡會帶兵,七魔王裡,真正有帶兵經驗的,就只有自己一人。
薛三是獨來獨往的刺客,阿銘是隻顧著一個人嗨皮的吸血鬼,樊力是個憨憨等等,但自己這一次,卻在最不能犯錯的地方,犯錯了。
對方居然能潛藏在泥土之中,肯定是用了特殊的手段,但自己沒能發覺,就是自己的過錯。
他應該知曉,這是一個……特殊的世界。
而自己在佈置時,卻將自己以前的經驗給完全照搬過來了。
自己,確實是個廢物。
不過,此時卻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梁程看著鄭凡,確切地說,是看著眼下正佔據著鄭凡身體的魔丸。
想來,
魔丸這一次的完全甦醒,並不完全是因為那個貴婦想對鄭凡出手,事實上,依照先前阿銘的說的在南望城總兵府舊事,魔丸完全可以用石頭的身軀在短距離內將那個貴婦的腦袋給砸爆。
但他沒選擇那麼做,
因為他已經感應到了真正的危險,
一個可能讓自己等人,全部葬送的危險。
因為自己這邊的不中用,要讓他魔丸大爺不得不從沉睡偷懶中甦醒過來,
不是廢物又是什麼?
也不怪人家有這麼強烈的怨氣了。
下一刻,
鄭凡的身體再度彈起,向著南方開始衝刺。
梁程舉起馬刀,
發出了一聲呼喝,
道:
「沖!」
數百蠻族騎兵開始順著鄭凡衝刺的方向策馬奔騰。
……
「都尉,那些兵馬怎麼還沒到?」
「別急,應該還要一會兒。」
一張小椅子,上面坐著一個身形略顯消瘦的男子。
一方小茶几,上面放著一盤雲片糕和一壺涼茶。
男子身著銀色的輕甲,甲冑很輕,也很鬆軟。
大燕尚黑,乾國尚紅。
其實,最開始,乾國的甲冑基本以銀色為主,乾國開國皇帝早年在前朝曾號稱銀甲將軍,麾下清一色的銀甲,後來取國之後,其御林親軍自然以銀甲為主。
所以,才有百年前那一場慘敗後,
初代鎮北侯留下的那句詩:
揚鞭策馬逐銀浪,清溜迢遞看桃花。
這之後,慢慢的,乾國軍隊就不再以銀甲為主,後任的某一代乾國皇帝在祭祖時說是託夢,乾國當主火德,總之,各種七拐八拐的理由,乾國軍隊就開始尚紅。
至於銀甲,也就只剩下在上京中的天子親軍依舊保留,稱銀甲衛。
其作用,其實和燕國的密諜司差不離,無限接近鄭凡熟悉的那個世界裡的錦衣衛。
「都尉,這次咱們立下如此功勞,上面應該會有賞賜的吧?」
褚鳳久一邊捏起雲片糕送入嘴裡一邊拿起茶壺,送了一口涼茶,沒好氣地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年輕人,
道:
「我說,你爹是咱銀甲衛的提督,怎麼比我們這種沒背景的丘八出身還在意功勳?」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不是,我爹是我爹,我這兒壓力也大,多少雙眼睛盯著呢,這不,也是知道都尉您有真本事,我這才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