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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是因為他們心裡也清楚,他們心裡也有著身為燕人的一抹驕傲,或者叫……自信吧,倒不是說在家破之後還對皇帝對這個國家有多少歸屬感,那真是扯淡了,但有一件事,他們是信的,那就是鎮北軍都從北封郡被調出來了,註定要南下打乾國的,這乾國人……吃得住?
當然,任何事都沒有絕對的。
尤其是左繼遷的長相,許是因為鄭凡受老版《三國》影響太大,總覺得左繼遷有點可能那啥的樣子。
但鄭凡也不擔憂,反正自己都能察覺出一些,那瞎子北自然也能察覺出來。
不過,鄭凡並不是很喜歡這種氛圍。
一醒來,就在大燕的土地上,開局在這裡,見慣了這裡的風土人情後,總是會有一點感情的,外加燕國雖然被其他三國蔑稱為燕蠻子,但燕國確實是和自己熟悉的歷史上的遼金元清不一樣,你可以說它沒那麼有文化,但他真的沒那麼野蠻,至少鄭凡,是能夠代入進去的。
但現在,隨著馬踏門閥的開始,瀰漫在這個國家身上野蠻和原始氣息,開始越來越濃鬱了。
「你猜,主上現在在想什麼?」阿銘對四娘說道。
「在矯情,就像是詩人走在邊塞,總會有無數的愁緒。」
「那下面是不是得寫詩了?」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主上會背的詩,我們也都會背,他抄不出快感來。」
「也是。」
「其實,主上也真可憐啊,在家裡時,被你們蹂躪攛掇,去京城一趟,又被靖南侯教育了。」
「你呢,又習慣性地把自己摘出去了。」
「至少,我能給主上帶來身心上的些許慰藉,你能麼?」
「……」阿銘。
「其實,我一直在想,要是我們醒來是在乾國,會不會要好一些?」
阿銘聽到四娘這話,笑了,
道:
「抄抄詩詞,畫畫……主上應該也不差,裝裝文人雅士,實在不行,去考科舉,慢慢來,至少能夠左手煙花三月右手烏紗官帽。」
「是啊,那樣子的日子,也能閒趣不少,我也能在下杭去專心養養瘦馬。」
「然後主上闖出名聲來後,一邊在朝堂往上走一邊賺銀子,然後練一支新軍。」
「嗯,是這個節奏。」
「然後,主上帶著全大乾的希望率軍北伐,在這裡,在這邊境線上,碰到了鎮北侯和靖南侯,碰上了眼下的大燕?」
「嘶……」
四娘忽然感覺,那畫面,太美,美得讓人窒息,然後就沒然後了。
「雖然這個世界上最動人的是悲劇,但大概沒誰希望自己人生的終點是一場悲劇。」
「也是。」
四娘這時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
「有件事,我有些疑惑。」
「說。」
「在京城的這些日子裡,主上每晚都是自己一個人睡的。」
「經歷了那場家庭教育後,雖然看起來像是沒事人一樣,但主上的情緒波動還是比較大的,難免會沒那種興致和心情吧?」
阿銘這是站在男人的角度在分析。
「呼,這個道理,我懂。」
「是的,你應該懂。」
「但,你沒發現麼?」
「發現什麼?」
「在京城的這些日子裡,雖然一直在忙著給田家人收屍立墳,但空餘的時間,還是挺多的。」
「嗯,然後呢?」
「主上射你了沒有?」
「……」阿銘。
阿銘的目光忽然一凝。
「你明白我意思了吧?」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