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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這幫人不看則已,一見他胳膊上的東西,立刻齊聲問:「你就是果子狸?」
果子狸得意道:「算你有點見識,我果子……」
這幫人二話不說舉著棍子就沖了上去,果子狸正在得意,冷丁頭上就被鑿了幾下,一失神間,肚子上也被捅了兩棍子,阿破一見是他,本來已經衝到跟前,就勢抱著膀子站在一邊看熱鬧去了。
果子狸果然是江湖上有一號的狠角色,驟遇襲擊之下,不慌不忙,只見他一手舉高來了個引火燒天,另一手向胸前平推來了個平沙落雁,腰上一使勁,輕喝一聲「嗨——」然後舉高那手繞下來包住腦袋,平推那手包住另一邊肩膀,身子往下一伏,頭埋進膝蓋,嘴在自己褲襠裡悶聲悶氣叫道:「各位老大,說明白了再打嘿——」
這小子把自己抱得圓圓的蹲地上求饒呢!
揍他的這幫人大概有十二三個,邊上有幾個拿棍子抽他,後邊的人因為擠不進來便抄著棍子衝進了果子狸的麻將館,揮舞著棍子不由分說一通亂砸,見人就打,麻將館裡大多數都是老頭老太太,這一下可全著了慌,踉踉蹌蹌地往外跑,全在門口擠作一團。
果子狸這下可真急了,大喊:「打我可以,別打我客人!」說著掙紮起來想要反抗,可一下又被棍子打抽抽了。
見無辜的人受到了牽連,阿破再也不能不管了,他衝進麻將館從後面捏住一個人的肩膀,手上一使力就把他抖起來,然後像摔鼻涕一樣把他摔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這幫流氓一愣神的工夫,麻將館的人都跑出來,有一個拿棍子的追過來被無雙一腳踹出3米遠。
這一下流氓都下意識地住了手,領頭那個瞪著我道「你們什麼人?」
我義正詞嚴道:「我是王府大街居委會主任!」
流氓們面面相覷,愣了一會忽然同時大笑起來,領頭那個也冷笑道:「你少管閒事!」
我攤手道:「不行啊,這是我職責。」
果子狸這時倒是很硬氣,抱著頭道:「不用你管,我搞得定。」頓時又捱了一棍子……
領頭的小流氓惡狠狠道:「連你一起揍信嗎?」
我微笑道:「你試試!」
小流氓一揮手,兩個手下沖我們沖了過來,我下意識把小慧和小綠護在身後,無雙不等其中一個接近,一個側踹就踢躺下一個。另一個面目猙獰地舉著棍子撲上來,我捏個時間決,然後這小子就開始在我面前上演慢動作了,只見他以每分鐘一厘米的速度向我移動著,全身空門大開,表情定在極其豐富的一刻,我沒心思看他表演,把巴掌掄圓了給他臉上來了一下,在那一瞬間,我還能看見他臉上的肉發生的位移和顫動,兩條鼻血探頭探腦地從鼻孔裡鑽出來,然後身子就飛向了後邊。
我把時間放開,這小子也向後飛出3米多,我揉著手,非常後悔——用腳把人踹出3米和用手把人抽出3米完全是兩種感覺。
流氓大嘩,全都舉著棍子沖我來了,阿破隨手扯住一個猛揍,無雙也只能同時對上兩三個,剩下全烏央烏央地擠到了我跟前,我苦惱地四下踅摸,卻連片碎紙也找不到,雖然這幫孫子照這個速度要想捱上我起碼得下午2點半以後,但我可再不想用手抽他們了,那樣等抽完非得腱鞘炎不可。
我渾身上下摸著,把兜裡東西全拿出來,錢包,這不行,我這錢包是人造革的,經不起摔打;手機,直板諾基亞的,要是早十幾年用大哥大那會還差不多;再就剩煙和打火機了,你說我用一次性打火機燒他們頭髮他們能知難而退嗎?
我急呀,我鬱悶啊,我一縷一縷薅頭髮啊,你說我怎麼不也縫個包裡頭揣塊板磚呢?就在這時,我的指頭忽然觸到了口袋底上一塊小東西,我掏出來一看,正是上次找邵冠今時得到的那塊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