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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族群雄轟然低呼,怔怔地仰望著蜃景中那緊緊擁吻的兩人,瞠目結舌,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楚芙麗葉耳根燒燙,別過臉去,只聽公孫嬰侯縱聲狂笑道:「都說拓拔太子情深意重,為了我雨師愛妃甘舍金族駙馬,甚至不惜與天下為敵,今日看來,原也不過是個好色無厭的虛偽小人!以為在這墓室之中,孤男寡女,遮人眼目,便放著膽子作出這等苟且醜事麼?各位千里迢迢趕到這裡,冒死相助,敢情就是為了這等浮滑浪子?」
陸吾高聲道:「大家不必聽他妖言蠱惑,拓拔太子義薄雲天,情深似海,決計作不出這等行徑。若不是這妖人使了什麼障眼邪法,便是下了春蠱淫毒,累他一時迷失本性。」
被他這般一喝,眾人如夢初醒,當下紛紛鬨然附和,大罵不絕。
但眼見姬遠玄手中的「鬼影珠」所照影像與蜃景渾然一致,群雄心中難免有些忐忑懷疑:別人倒也罷了,流沙仙子蠱毒之術出神入化,大荒中又有誰能害她中蠱?
況且以洛姬雅與拓拔野的交情來看,頗為曖昧莫測,此刻兩人困於墓室,同生共死,一時情難自禁,倒也大有可能。是以叱罵之時,不免有些理不直,氣不壯。
楚芙麗葉瞧在眼裡,眉尖輕蹙,朝姬遠玄、烈炎盈盈行了一禮,低聲道:「炎帝陛下、黃帝陛下,陸虎神說得極是,公孫妖人必定是使了什麼淫邪法術,想在天下人眼前,整得拓拔太子身敗名裂,威望盡失。現在再不發兵相救,只怕就來不及啦。」
烈炎、祝融等人相視頷首,拔祀漢、天箭眾將更是徑直挺身請纓,躍躍欲戰。
姬遠玄沉吟片刻,劍眉一揚,似是下定了決心,高聲道:「土族三軍將士聽令!公孫嬰侯犯我友邦,肆虐瘟疫,塗炭生靈,罪大惡極,早已將三日前的盟約毀壞殆盡。今日誓必誅殺此獠,救出龍神太子!」
群雄轟然呼應,號角、戰鼓激昂高奏,大軍如潮水似的向皮母地丘湧去。
大戰終於開始。
恍惚中,聽見公孫嬰侯的狂笑聲如雷迴蕩,拓拔野心中驀地一震,神智登醒,驚駭羞慚,反手將流沙仙子推開,真氣綿綿輸入她的體內,沉聲道:「仙子!仙子!我們中了這奸賊的淫蠱了!」
連喝了幾聲,流沙仙子微微一顫,渙亂迷離的眼神才漸轉清明,想起方才發生之事,「啊」地一聲,臉蛋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羞怒惱恨,顫聲道:「公孫狗賊,你自稱大荒十神,卻使這等下三濫的春蠱,羞也不羞!」
公孫嬰侯的聲音哈哈笑道:「欲從情起,情由心生。情蠱又非春蟲,有什麼羞不羞的?若不是你們彼此心心相印,適才又怎會親得這麼甜,抱得這般緊?拓拔小子,小妖精的舌頭,是不是比你雨師姐姐來得更甜?」
拓拔野怒火填膺,起身喝道:「無恥!若有本事,直接來殺來剮。只敢躲在一旁,偷襲暗算,算得什麼東西!」
丹田內真氣方甫鼓舞,立時又覺得情火中燒,難以遏止,眼角瞥見流沙仙子那甜美的臉蛋,一顆心登時嘭嘭狂跳,直欲從喉中跳將出來,急忙轉過頭去。
公孫嬰侯森然大笑道:「直接殺了你們?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我要讓你們受盡折磨屈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話音方落,壺底隆隆連聲,拓拔野眼前一紅,火浪沖湧,整個八卦高臺已被青紫色的火焰吞噬了,下意識地探手將洛姬雅拉入懷中,御氣抵擋。
雖有闢火珠護體,但那炙熱的氣浪排山倒海,兜頭迫面,衣服、頭髮、面板……都似乎瞬間焦枯了,口乾舌燥,體內的情火欲焰隨之陡然高竄,越燒越烈,意識又漸漸變得迷糊起來。
瞧見懷中那活色生香的童顏美人,拓拔野心旌搖盪,幾次忍不住想要低下頭去,輕憐蜜愛,但兩人四唇方甫交接,又立即觸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