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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不必麻煩將軍了,我住在此處雖然嘈雜,但更能貼近民生,方便我對應書上所學,且這裡雖然壞境差些,但日日有素素姐為我操心飲食,還換著花的為我討各種彩頭,全上京城再沒有比此處住的更舒心之地了。」江呈鈺毫不示弱,開始往嶽振遠的心上捅軟刀子。
「江公子可知素素是當今陛下為我賜婚的將軍夫人,你尚未婚配,整日與她接觸,怕是對她名聲有礙吧。」人趕不走,嶽將軍只好換條路走。
「這我當然知曉,我還知曉,若不是陛下賜婚,將軍怕是早已和素素姐和離多日了,更何況,當日素素姐與我有救命之恩,後來又和我有正規契約,我住在此處合法也合理法,名聲有礙又從何說起呢?」江呈鈺卻是寸步也不退讓。
「即便你住在此處合理合法,也請謹記,陳素素已嫁做人婦,相處之時要知界限,若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我也勸你儘早打消念頭。」嶽振遠的語氣越來越凌厲,眼神直直逼視著江呈鈺。
「既然將軍已把話說至此處,那我也不必隱瞞了,前些日子我就知曉,你與素素姐早已約定了三年後,待賜婚的約束一過,便去和離的,且你極其厭惡她,你們根本沒有夫妻之實,當然,即便是有,我也不在乎,誰說我的心思不可告人,分明就是昭然若揭,待素素姐與你和離,我便要上門求親,你二人既然彼此厭惡,你又何必做出這番姿態。」江呈鈺雖然要仰頭看他,但眼神沒有絲毫躲閃,也燃著熊熊的戰意。
「光明正大的覬覦別人的妻子,你這麼多年讀的聖賢書,便教了你這種道理?!」嶽振遠聽他說什麼三年後要上門求親,氣的肺管子都要炸了,一時間也不願意再遮著掩著了,直接逼問江呈鈺。
「聖賢書上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己將寶貝棄之如同敝履,難道還要怪別人覬覦不成。」江呈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幾時說過我要丟棄,況且我和夫人感情分明很好,是何人造謠我們約定和離,彼此厭惡的?!」嶽將軍梗著脖子,死鴨子嘴硬。
「是素素姐親口說的。」卻又被江呈鈺一針見血的戳破了。
兩人越說越急,越說越氣,眼看就要吵起來。
卻眼角餘光瞄到院門口,飄出一個藍色的裙角,立刻同時收了聲。
陳素素探了半個身子進院門裡,「那個……你們怎麼還沒說完呀?小書生還要好好複習呢?」
嶽振遠見她此時心上還惦著這小白臉書生有沒有好好讀書,頓時更加生氣了,轉身大步走到院子門口,拉起陳素素的手腕就走,「走!跟我回府!」
江呈鈺看陳素素被拉著的手腕,覺得自己贏了,但又沒完全贏。
他本以為嶽振遠是完全不在意陳素素的,自己只需要等著時間過去,兩人正式分手,便能得償所願,但從今日嶽振遠的態度來看,他對陳素素是在意的,而且是相當在意的,要他輕易放手,怕是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自己也要更加努力才行。
陳素素被嶽振遠拉著穿過了大廳,直直走到了灑春街上,也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神經,步子又急又大,拉她又拉的很緊,手抽都抽不出來,只能賣力的跟上嶽振遠的腳步,以免摔跤,一邊小步跑著往前走,一邊嘟嘟囔囔,「誒,你拉我幹嘛,這邊事情還沒做完呢,我先不回去。」
卻不料前面的嶽振遠忽然停下了指令碼,她一頭撞在了嶽振遠寬闊的後背上。
前面的人身軀起伏很大,感覺像是在深呼吸,平復情緒,接著她便聽見嶽振遠低沉的說道:「你留在店裡做什麼?就那麼想和江呈鈺待在一起嗎?」
陳素素一臉懵的反問:「這跟小書生有什麼關係?是今天的帳還沒看。」
「你不是聘了江呈鈺當帳房嗎?怎麼還要自己看帳,那他留在店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