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第1/6 頁)
樹屋的門是開著的,因為賀歲安進來太急,沒顧得關上,太陽像被人打碎了,四散地灑進來,將樹門處和角落的光線分得明顯。
他們如今身處角落的陰暗處。
像藏起來要些幹什麼。
祁不硯被賀歲安措不及防地用力一捂,身上的銀飾晃盪晃盪響,她掌心壓著他微張的嘴,能感受到他確切的、微燙的氣息。
書還在祁不硯手中。
書頁也還敞開,一張畫盡男女間親密情/潮的圖躍然紙上。
賀歲安餘光掠到他們的動作,既面紅耳赤,又難以啟齒,想抽走那本書,祁不硯卻避開了她,賀歲安愣在原地,呆呆看著他。
他尚未得到答案,對書中內容有疑問,在得到解惑之前,暫時是不會任由賀歲安抽走書的。
她也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麼,訕訕地垂下手,不再捂住他。
祁不硯想看什麼書是他的自由。
總不能剝奪他的自由。
再說,他已對這本書產生好奇,賀歲安如果一味阻止,只會適得其反,倒不如順其自然,祁不硯也十幾l歲了,以後也會知道的。
可若要讓賀歲安向祁不硯講解書中的內容,也太難為情了。
有點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拋開祁不硯拿著的是什麼書不說,他現在就像一個向先生討教並不熟悉領域的學子,賀歲安便是充當了先生的那個角色。
事實上,賀歲安也是個半吊子,她只有理論知識,沒實踐經驗,所以當祁不硯問她,這樣做是否能令她產生舒服,她也不清楚。
至於後半句的,此舉是否能讓他們變得更親密。
這個不用實踐都知道。
是能的。
賀歲安的目光落在祁不硯臉上,儘量不去看書裡那張頗具有衝擊性的圖:“我不知道。”回答的是不知道是否能令她產生舒服。
祁不硯頷首。
他指尖指向圖一旁的文字,先指“令女的感到舒服”這句,再指“方便雙方更親密”這句:“你說的不知道是指哪個?”
稍作停頓,祁不硯又問道:“還是指兩個都不知道。”
她抿唇。
賀歲安實話實說道:“我不知道前面那個。”書中是這麼寫,說不定有誇大的成分呢,那個方便雙方更親密倒是沒誇大的成分。
他白皙的指尖挪動,落到親密二字:“那這個是真的?”
她含糊其辭:“應該吧。”
祁不硯又看了一眼。
賀歲安如坐針氈,垂曳於地的裙裾、裙帶都被她捏得皺巴巴了,發上長絲絛落到她的肩頭,順著身前弧度,落到她微肉的手背。
風沿著樹門的大縫隙吹進來,拂過賀歲安身前的絲絛和沒挽起的長髮,髮尾掃過坐在她旁邊的祁不硯,掃過他握書的手。
祁不硯無意識地捻住那一縷頭髮,很快又鬆開。
賀歲安的頭髮
又被風吹開了。
樹屋萬籟無聲般。
剛喝過一碗水的賀歲安又感覺口乾舌燥了(),主要是和祁不硯一起看這本書的圖?[((),給她的衝擊性太大,現在尚未能冷靜下來。
自己偷偷看見這類書籍,與他人一起看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這本書的第一頁便如此奔放了,賀歲安都不用翻閱也能猜到接下來的內容會多麼的直白。
賀歲安自然不是將此事視為羞恥、提也不能提。
但她還沒有做好與一個自長大後第一次下苗疆天水寨孤山、對這種事一竅不通的祁不硯討論此事的準備,多多少少會有不自在。
祁不硯短時間內沒往下翻書,他視線仍停留在那幾l個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