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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歸她也好奇,裴衡止用她的玉來做什麼。
「是,卻也不完全是。」
這次祈福廟會,除非天家貴胄,高官氏族,以及各家貼身婢子小廝能隨主進山,其餘閒雜人等一律都只能在外山候著。
所以這次,小兔子須得扮成他貼身的小廝。
單是想想貼身這兩字,都叫郎君面上止不住的竄出紅意。尤其再想到這小半月,他們都要吃住在同一處,裴衡止心底登時便又慌亂起來。
「貼身小廝?」馮小小一愣,脫口問道,「那這個貼身是有多貼身?」
除了照顧他的吃穿住行,難不成還要
早些年她學寫話本時,曾在無意間看過一些雜書,講得便是磨墨開筆,紅被翻湧。
急急剎住腦海里不該細想的字句,少女烏黑的眸子忽地有些不自在,她還在亂想些什麼。
如今裴衡止將她接進侯府,便是認了她這個妹妹。他雖然嘴裡不說,可明裡暗裡的照拂,細心又妥帖。
「你放心,等到時候去了,你睡床我睡地,絕不會有違君子之道。」郎君正信誓旦旦做著保障,再一瞥小兔子,才發現她臉蛋早就漲紅,抿唇好似在懊惱什麼。
完了,完了,她果真是學壞了!
雖說房中只他們二人,但此地畢竟是侯府,她自是不能再如同早前一般喚他哥哥。
馮小小羞得無地自容,蹭得站起,「裴公子若是沒什麼事,我,我就先回去了。」
「這麼快?」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微怔,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小小,那在你走之前,能不能替我上藥?」
裴衡止輕輕嘆了口氣,長指拉開腰間系帶,月牙兒白的中衣緩緩自肩頭滑下,青絲覆背,只見那一抹雪白上,還有殘有幾處淡淡的紅。
他脫得利落,全然不把馮小小當外人。
誠然,他們也算不得外人。不過,少女顯然還未準備好。
只一瞬,馮小小的臉就好似秋天裡掛在枝頭的柿子,紅得發亮。就連他何時遞上的玉清膏也沒有注意。
蘸了藥膏的指腹輕輕揉在他燒紅的印記,小兔子跪在在他身後,低著頭極為認真道,「疼麼?」
「嗯。」裴衡止微微側臉,清朗的聲線聽著不知多柔和,「不過這會好多了。」
他背上還有些舊傷,腰間仍纏著紗布。寬肩窄腰,被燈火映在牆壁,嚴嚴實實擋住了躲在其後忙乎的小兔子。
許是這燈火太過明亮,讓藏在人心深處的那點暗無所遁形,郎君那雙美極的眼眸漸漸失神。
牆壁上映出的那雙人影,漸漸成了他夢中最無法言說,甘願虛度時日的場景。
「裴公子?」抹完藥淨了手回來的馮小小,輕輕點了點還在發愣的郎君,「眼下時日也不早了,我不便叨擾。」
她想了想,順手替他披上中衣,「你也早些休息,別熬得太晚。」
「嗯。」郎君的聲音古古怪怪,仍背對著小兔子,「這幾日我讓管事請裁縫上門,替你做幾件春衣。」
「多謝裴公子好意。」馮小小忙開口拒絕,「不過早前玉書扯了衣料,幫我做了好幾身呢。」
她才彎了眉眼,攏了衣袖下來,乍瞧見自己手腕上淺淺的勒痕,腦中倏地猶如灌進了颶風,剛剛還想不起的細節紛沓而至。
從她是如何被人打暈扔進米缸,又是如何被滔天火勢所驚醒,哀哀求救。每一個瞬間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如今她住了三年的家被燒得一乾二淨,哪裡還有什麼春衣。
她和玉書,又是孤零零的兩個人,落葉浮萍,雖不至仰人鼻息,卻也生不出自在。
少女唇邊自嘲一笑,說起來,若非她惦記著裴衡止臨走前還未用過晚飯,也不會摸黑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