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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罷此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崔府,獨留下崔朗吹鬍子瞪眼,大呼「逆女」。
明苑之死血腥而離奇,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北山大營裡也有許多人議論。
陸暢因為在奪旗賽裡與王榮違規鬥毆,被取消了資格不說,還被打了十五軍棍,在家裡休養了一個多月才重新歸隊。
原本以他的情況,該像王榮一樣除名,永不錄用,然而最後關頭,龍四海卻為他求了情。
她覺得陸暢在行軍方面有天賦,若是好好規訓,加以培養,以後許能成為一員悍將。
從家裡回來的陸暢就像是被暴雨打蔫兒了的花,再不似往日那麼上竄下跳,教習說東絕不往西,老老實實聽訓練習,讓秦寒連連稱奇。
他這小舅子,性格浪蕩,從小到大被他那岳父打爛不知多少竹條,都沒能改掉他的輕浮性子,沒想到十五軍棍下去,竟然有奇效。
列隊中,龍四海正在演示槍法,身旁的崔四和左達卻還在對明苑的死喋喋不休。窸窸窣窣的聲音讓陸暢聽得心煩氣躁,轉過頭去,冷冷橫了二人一眼。
接收到他頗為不耐的目光,崔四和左達識趣地噤了聲。
臺上,龍四海收了槍,清了清嗓子:「好了,這槍法我已經分解了,現在我便和秦教頭一道給你們演示如何用這纓槍對戰。」
說著,她扭頭望向秦寒,朝他點頭示意。秦寒拎了刀上來,走到一半卻被恰好正在巡視的景隨風攔住。
秋陽下,他朝龍四海微微一笑:「我來。」
說罷,便從一旁隨意抽了把劍,上了比武臺。
這一下子,在場計程車兵都來了精神。
他們一進北山大營就曾聽說過,龍四海的槍法和景隨風的劍法並稱雙絕。兩人離開北山大營後,便再沒人見識過這「雙絕」對上。
崔四輕輕推了推身旁的趙沉淵,低聲道:「今天要飽眼福了。」
趙沉淵沒搭理他,一雙眼卻是緊緊地追隨著站在臺上的女子。
龍四海見景隨風上來,唇角勾笑,兩人相互低頭一禮,站在比武臺兩側,演示開始——
龍四海的槍法矯若遊龍,不似年少時那般鋒芒畢露,但是卻更加圓滑多變,景隨風也不逞多讓,劍影略過,速度極快,招式刁鑽。
兩人一來一往,在比武臺上打得酣暢淋漓,讓底下的人不禁看呆。
左達完全看不清檯上兩人身形,不由驚嘆:「這槍,還能這麼耍?」
龍四海以槍點地,借力向空中躍去,在最高空時,握緊□□向下一劈,正對景隨風面門,景隨風不慌不忙,微微後撤,長劍橫砍,擋過這一擊。
借著龍四海轉身之時,他找到空檔,劍鋒朝她而去,龍四海快速轉身,雙手握緊□□,抵住這一擊——
場上的兩人只聽一聲脆響,龍四海手中□□竟然從中斷裂開來!
景隨風收劍不及,眼看就要泛著霜寒的劍刃快要劈到她的臉上——
生死一發之際,一道飛鏢破空而來,雷霆一擊將景隨風的劍擊偏了去,鋒利的刀口擦著景隨風的臉邊過去,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下一刻,一個玄色的身影站在了比武臺上,狠狠一掌勢如破竹般朝著景隨風擊去,景隨風避閃不及,被他一掌打到了比武臺下。
「殿下,沒事吧?」
清潤的聲音傳來,龍四海抬頭,只見艷艷陽光下,八荒一臉關切地看著她,眼裡還有些來不及藏好的惶恐和害怕。
她皺了皺眉:「我,我沒事……你怎麼……」
話音未落,景隨風卻又從他身後攻來——
「小心!」龍四海一聲驚呼。
帶著怒意的劍毫不留情地向著八荒劈砍而去,八荒眯了眯眼,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