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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昌宮內,葉貴妃看著緊閉的宮門,一時間竟然還回不過神來。
她妹妹今天下午才進宮與她說了此事,沒想到公孫鈺那賤人速度如此之快,竟然已經捅到了陛下面前。
「寶華姑姑,我,我要見陛下!」
她一身石榴八寶裙在一片混亂之中已經被弄得皺皺巴巴,精緻的臉龐落了幾縷碎發,模樣頗為狼狽。
寶華在蜀皇跟前做事多年,明白陛下這番勃然大怒,便斂了神色道:「陛下聖旨已下,還望葉嬪娘娘在隆昌宮好好反省。犯下如此大錯,還能保留一宮主位,娘娘不該在這裡吵鬧,應當好好叩謝陛下聖恩。」
說罷,卻是帶著宮人轉身就走,順帶著將隆昌宮伺候的人手也都撤下。一時之間,偌大的隆昌宮便只剩了葉嬪和身邊的綠枝二人。
葉鳶在後宮橫行多年,就算是最不如意的時候,也從不曾這般狼狽過。這聖旨來的太快,她還有些回不過神來,抓住綠枝的手倉皇道:「快,快去告訴那個人,本宮,本宮出事了……」
葉鳶口裡的那個人,正是與她合作多年的龍風行。
她在前朝收的那些好處,自己其實只拿了一部分,剩下許多都是龍風行借著她與那些官員暗渡陳倉。
現今她出了事,龍風行不可能置身事外。
其實早在葉夫人圈禁馮氏的時候,龍風行便已經收到了訊息,提前做好了準備。手下人見了六神無主的綠枝,只叫她回去跟貴妃娘娘說,將東西全都認下來,老老實實呆在隆昌宮裡,過兩個月萬壽節便是她復寵的日子。
葉鳶本來將信將疑,然而她和龍風行早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若是此時撕破臉,在蜀皇面前將兩人那點兒事抖出來——
龍風行吃不了兜著走,她怕是也難以活命。
因此,她便只得耐著性子硬是在隆昌宮內等到了兩個月後的萬壽節。
這天,龍風行送來了一套衣服,讓她務必穿上,又叫她晚上在宮牆下與綠枝彈琴跳舞,只不過跳的不是她拿手的「踏燕」,而是一曲「點絳唇」。
葉鳶看著字條上的囑託,不由皺了皺眉,綠枝卻道龍風行手下人特意說過,若她想要復寵,便須完全按照他說的做,不可偏差分毫。
兩個月來,葉鳶在隆昌宮沒了例銀,沒了享樂,御膳房看人下菜碟,就連膳食都簡陋得要命。
她每日在宮內與綠枝大眼瞪小眼,實在是難受透了,因此便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認命似的換上了那身綾羅紅紗衣,在深秋的天裡哆哆嗦嗦,獨自起舞。
不知龍風行是否料事如神,這天晚上,蜀皇在壽宴中喝到微醺,不知不覺行過隆昌宮的時候便聽見一陣熟悉琴音。
他默不作聲地示意內侍開啟宮門,只見女子身披紅紗,在月下翩然起舞,身姿婀娜靈巧,如月下仙靈。
離他最近的寶華姑姑忽聽他一聲輕喚:「阿嵐……」
這聲音很輕,女子卻像是被驚到了似的,戛然停步,轉過頭來,一雙美目含情,波光粼粼的眸子倒影出天上一輪彎月,蜀皇在那雙眸子裡,看見了自己清澈的倒影,恍惚之間回到許多年前,有一個女子也曾這樣含情看他,喚他「殿下」。
「臣妾……參見陛下。」
月光下,葉鳶抬頭,只見蜀皇向來嚴肅的面龐竟有些恍惚,朝她眨了眨眼,身上還帶著淡淡酒氣……
這晚蜀皇夜宿隆昌宮,第二日清晨,葉鳶的禁足便被解了。
葉鳶復寵的訊息一夜之間傳遍蜀國皇庭,龍四海恰巧休沐,進宮陪公孫皇后,提起此事,言語裡頗有些不滿:
「這葉嬪犯下如此大錯,怎的父皇卻高高抬起,輕輕放下?不過兩個月便解了禁足,何以服眾?」
公孫皇后聞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