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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四海聽了八荒的提議,正要起身離開,卻被常修一把按下。
他轉頭望著八荒似笑非笑:「小臣還有些話想私下對殿下交代,一會兒自會送她回府,便不勞燕太子操心了。」
八荒沒有搭理他,只是看向龍四海,似是在等一個答覆。
龍四海皺了皺眉,對常修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就在這兒說罷。」
「臣說的是『私事』,」他這話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話鋒一轉,又似是嘲諷補充道,「燕太子莫不是您腰上的掛件,一刻也離不得?」
這話說得頗為不客氣,龍四海眨了眨眼,不知道常修哪裡來這麼大的火氣,然而見他面色實在不虞,便也只得作罷,抿了抿唇讓八荒先行離開。
「說罷,什麼事兒這麼惱火?」
八荒走後,龍四海轉頭看向常修,滿目疑問。
常修答非所問,卻反問她:「燕太子挺好?」
見他滿臉嘲諷,龍四海眯了眯眼:「你這是什麼意思?」
常修輕嗤一聲,垂首看她,一字一頓:「小臣是在問殿下,那燕太子,可是如八荒一樣好?」
龍四海身子肉眼可見地一頓,眼神卻飄向了別處:「什麼八荒?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這反應無疑是印證了常修的猜測,心中怒火越旺,臉上笑意卻更甚:「燕無疑進京那日我也在,看著他只覺眼熟,卻又不知為何眼熟,直到他剛剛叫你。」
「『殿下,我送您回去……』這話我可聽過不少次。」
常修的語氣十分確定,龍四海一滯:「你亂猜些什麼?」
「亂猜?」常修挑了挑眉,「殿下,你可知你一說謊,眼睛就開始亂飛?」
說到這裡,他不禁哂笑一聲:「難怪我兩年前翻遍了蜀國上下都沒找到他人,原來是回燕國去做太子去了。」
龍四海眯了眯眼,抬頭看他:「你,你找八荒做什麼?」
「自然是找殺害明苑的兇手,」常修咧開唇,露出森森白牙,語氣滲人,「燕國的太子,成了蜀國的駙馬,與你和離,又殺了當朝工部尚書……好戲,真是一齣好戲。」
「都是你瞎猜的,那燕太子怎麼可能是八荒?再,再說,八荒又為何要殺明苑?」
她故作鎮靜的模樣常修卻一點兒也不買帳,語氣幽幽:「這話問得好,咱們不妨先將此事稟報給陛下,再請了燕太子來,在陛下面前好好說道說道。殿下覺得如何?」
「不行!」拒絕的話脫口而出,龍四海轉頭看向自己這個過分敏銳的朋友,忽而有些頭疼,掙紮了片刻,預設道,「他很快就要回燕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何苦添亂?」
燕太子曾經是蜀國駙馬,這事情一扯出來便是一屁股的爛帳,於八荒無益,與她也無益。
昨日從皇宮裡回來後,她想了一晚上,做出了無數分析假設,最後得到的結果都是兩人大抵是不可能成的……
八荒還有不到半個月就要回燕,她也不可能嫁去燕國,所以這可能是兩人最後一次相見了。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與他開開心心地過這最後十幾天,給彼此都留個好念想。
「他要回燕?那你是不是要和他一起回去?」常修眯了眯眼。
他並非生氣於八荒是燕太子一事,而是生氣眼前人的態度。
明明三年期已經和離了,怎麼轉眼又和那人攪和在一起?還幫他說話,她是虧還沒有吃夠不成?
想到這裡,常修言語裡帶上了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點了點她的腦門兒:「你就真的那麼放不下?」
微涼的手指點在她的額頭上,龍四海往後輕輕一躲,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左右我不會嫁去燕國,他過兩日也得走了,你就放我們倆過兩天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