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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傷口又浸雨水了，先重新包紮。&rdo;

風天涯彎下腰，欲拿乾淨的布撕開。結果剛一動就被燕孤鳴攔住了。

他抬起胳膊擋在風天涯手前。

風天涯：&ldo;做什麼？&rdo;

燕孤鳴精壯的上身赤著，低沉道：&ldo;你為何對我這麼好。&rdo;

風天涯：&ldo;什麼？&rdo;

燕孤鳴：&ldo;你為何要對我這麼好。&rdo;

風天涯：&ldo;對你好有意見？&rdo;

燕孤鳴：&ldo;……&rdo;

燕孤鳴不知如何開口，風天涯同他之前認識的所有人都不同。

&ldo;從沒有人對我這樣好。&rdo;

風天涯：&ldo;那你人生真是失敗。&rdo;

燕孤鳴低下頭。

風天涯將他的衣裳換好，又拿出小刀給他刮鬍子。

&ldo;你這鬍子怎麼長的這麼快，才幾天就滿臉都是了。&rdo;

屋外狂風大作，雷電交加，雨點噼裡啪啦地打在屋頂。可屋子裡又如此的安逸，那隻小手覆在燕孤鳴的下顎上，軟軟的，暖暖的。

風天涯幾下給燕孤鳴掛好鬍子，將小刀放到一邊。

燕孤鳴：&ldo;你的衣服也濕了，換下吧。&rdo;

風天涯：&ldo;馬上就會幹的。&rdo;

在這樣冰冷的天氣裡，風天涯碰觸他的手，暖得發燙。

她是在運用內力驅散寒氣。

燕孤鳴：&ldo;你的武功是誰教的。&rdo;

風天涯坐到凳子上，&ldo;怎樣，想打聽你師爺哦。&rdo;

燕孤鳴：&ldo;你不是我師傅。&rdo;

風天涯：&ldo;怎麼不是，你讓我教你武功，我就是你的師傅。&rdo;

燕孤鳴聲音很緩， &ldo;你不是我的師傅。&rdo;

風天涯：&ldo;哎呦，劍法不想學了？&rdo;

燕孤鳴：&ldo;學。&rdo;

風天涯：&ldo;那你就乖乖叫我師傅。&rdo;

燕孤鳴：&ldo;你不是我師傅。&rdo;

風天涯急了，她噌地一下起來，站到燕孤鳴面前。

&ldo;想造反呀！&rdo;

風天涯一手拿著果子，一手掐著腰，嘴裡還包著半塊咬下的果肉，鼓鼓囊囊。她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配上淡黃色的衣衫，就像只炸了毛的小雞。

&ldo;……哧。&rdo;

燕孤鳴看著風天涯，笑了出來。

風天涯第一次見到燕孤鳴笑，也許這還不算是笑容，但是對於這個冷冷硬硬的江湖浪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她忽然變得呆呆的。

&ldo;蠢燕，你有梨渦。&rdo;

燕孤鳴：&ldo;有又怎樣。&rdo;

風天涯撇撇嘴，&ldo;你到底要不要拜我為師。&rdo;

燕孤鳴：&ldo;你知道什麼是師傅麼。&rdo;

風天涯咬了口果子，&ldo;當然知道，我知道什麼是師傅，知道什麼是徒弟，我什麼都知道。&rdo;

燕孤鳴嘴角輕輕扯著，眼神有說不出的意味。

&ldo;那你知道什麼是男人麼。&rdo;

&ldo;……&rdo;風天涯一時沒說出話，她看向燕孤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