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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上去找我?」
「唔上去也可以,你開心就好。」語氣中頗有幾分無奈。
江宴的神經又被重重地扯了一下。
她平時也算是順從他,但總是討價還價一番後,帶著點小脾氣地順從,而不是現在這樣,「你說什麼我就幹什麼」式的順從。
他蹲下了身子,注視著她的臉道:「要我抱還是背?」
蘇漾嘆了口氣,「那背吧。」
擁抱帶來的心理撫慰遠比背著大,在他懷裡的時候,總會讓她產生一些非分之想。
他轉過去,背對著她:「上來。」
蘇漾看著繁華的都市,燈亮的閃眼,她爬上去他的背,虛虛地環住他的脖子,儘量避免更少的肢體接觸。
從停車坪到小區的路程不近,大概有十分鐘的路程,江宴走的很慢,卻不是因為沒有力氣,曾經有一次蘇漾喝醉了,他一口氣把她從酒吧抱回家,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
一路無言,進了電梯,他仍沒放下她,淡淡徐徐地說:「今晚太晚了,明天很早就要出門,不要回去了。」
不好兩個字快到了嘴邊變成了一個單字:「好。」
明明是他想要的答案,聽到的時候心裡卻更煩躁了,江宴現在懊悔死了剛才的自私,自言自語般道:「蘇漾,你能別這副樣子嗎?」
「啊?」蘇漾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看著他,還是那副惹人煩的笑:「老闆,你想要我變成哪樣,我立刻換臉給你看。」
江宴聞言,自嘲地勾了勾唇,終是沒說什麼。
到了家,江宴把她放到床上,轉身出了門。
蘇漾以為他走了,本想問一句為什麼不把門帶上,但還是沒問出來。
她想,等一會兒,自己關。
俯身趴在床上,她又開始盤算,離開江宴後,能去個什麼樣的地方工作。
蘇漾大學的時候修的是金融和法律雙學位,原因無他,這兩個專業是對她而言,是最賺錢的,不然她不會選個讓人頭疼的金融,配上一個讓人頭禿的法律。
一般應屆生比較吃香,她雖然說是工作了一年,但和自己的專業根本不對口,畢業後反而沒了應屆生的身份優勢。
她其實物慾很低,但賺錢能力,在這個時代,似乎成了一個人是否優秀的唯一衡量標準,或者說,佔很大比例。
從小被各種老師捧著,哪怕並非她本願,她都不能讓自己是不優秀的那個,她懼怕失望的眼光和那句「想當初,她可是我們的年級第一,沒想到現在混的還沒班裡的倒數好」。
蘇漾突然想起初中那個上課只會扯淡的物理老師說的一句話:「都爬了這麼高了,這時候摔下去,保證比在山腳的人更疼。」
很快,江宴又折了回來,她還沒來得及翻身,小腿就被按住,清清涼涼的觸感在她腳踝處散開,她睜開了眼,望著他。
俊朗清雋的男人單膝跪在床邊,身邊放著醫藥箱,手裡拿著的棉簽和藥膏。
褪去傍晚時的冷漠,他現在看上去是溫柔的專注,一言不發,大拇指地握著她的腳踝,輕輕地揉著,然後用棉簽蘸著藥膏,均勻地塗抹開,像是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這兩天就在家待著,不用跟我一起去了,我叫司機來接我就行。」
蘇漾愣了愣,呆呆地點頭:「好。」
「如果餓了的話,打電話給我,我叫人給你送。」
「好。」
「晚上睡覺的時候小心點,別又把腳弄傷了。」
「好。」
最後,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用手指梳理著她的長髮,低柔地哄慰著:「別不開心了,下次我帶你去見你兒子。」
蘇漾終是臉色好了些,也不再是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