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夫人,你兒子叫韓信?(第1/2 頁)
陳慶和嬴詩曼夫妻二人進宮,在侍者的引領下直接去了鄭妃的居所。 嬴政和扶蘇也在這裡。 爺倆剛下朝,還在專注地議論政事。 陳慶來的時候,嬴政瞥了他一眼,沒給好臉色。 扶蘇哭笑不得,也無可奈何。 咸陽宮長八十餘里,宮苑二百七十餘處,要全部翻修一遍的話,可不比只建兩幢樓,消耗的物料起碼要多上百倍。 他最後悔的就是不該在父皇面前提及此事。 始皇帝惦記上的東西,不到手是絕不會罷休的。 只能說陳慶趕的時機不巧。 自秦孝公十二年,商鞅變法後為了擺脫舊貴族的鉗制,將國都由雍城遷至咸陽,至今已經一百多年。 經過歷朝歷代的修建,咸陽宮閣林立,殿宇成群。 然而始皇帝卻還覺得不滿意! 他是橫掃六國,一統寰宇,功蓋三皇,德兼五帝,立下不世功業的始皇帝! 在前人的基礎上修修補補,完全不足以彰顯他的身份! 再過三年,嬴政就會以咸陽人多,先王宮廷小為由,開始修築著名的阿房宮。 陳慶這時候把高達二十丈的大樓拿出來,恰好暗合了始皇帝的心意。 相比嬴政的冷漠與無視,鄭妃的態度倒是十分親和熱情。 女兒出嫁後第一次回孃家,母女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她不斷給嬴政打眼色,加上扶蘇在其中活躍氣氛,始皇帝的臉色總算好上了些許。 除去一些訓誡勉勵的話,陳慶又領了一樣差事。 為‘逐除’製作煙花爆竹。 古大的醫療衛生條件十分簡陋,一場感冒不小心就能要了人命。 除夕夜的時候,上至公卿、下至黔首,都會燃放爆竹來驅逐‘疫癧之鬼’,保佑全家人一年不生病。 朝廷也會在正月裡第一天,舉行聲勢浩大的儀式,命眾力士擂鼓以驅逐邪祟。 —— 隔天。 陳慶載著一馬車的煙花爆竹從雷火司回來。 鹿仙翁淘汰的火藥配方沒有白費,按照籍冊所述,很容易就配置出了合適的火藥。 發光、發煙、顏色豔麗五彩繽紛的應有盡有。 陳慶命人加緊了趕製了一批,帶回家先試試效果。 其實是他自己想玩…… “嗚嗚嗚。” “這可如何是好啊!” “天要絕我韓家嗎?” 一陣嗚咽的哭泣聲從前方的拐角傳來。 車伕立刻放慢了速度,眼眸一緊。 “娘,你為什麼哭啊?” “咱們不哭,叫哥哥一起回家。” 孩童清脆稚嫩的嗓音響起。 “咦,有點耳熟啊。” 陳慶給車伕打了個眼色,對方重新牽起韁繩,緩緩向前移動。 “原來是你們啊。” 哭啼之人不是別個,正是昨天討要赤豆包的孩童和那名婦人。 “大冷的天,夫人怎麼在此啜泣?” “可是有什麼冤屈?” 除夕將至,家家戶戶都忙著守歲祭祖。 這孤兒寡母在寒風料峭的街頭哭得悽慘,著實令人心生不忍。 “妾身……” 婦人把孩子攏在懷裡,抬起頭見陳慶有些眼熟,思索片刻想起與他曾有過一面之緣。 “妾身家裡遭逢大難,夫君慘死獄中,嗚嗚……” “長子也被牽累,如今要判個徒刑三千里。” “故此在此悲泣,壞了大人的興致。” “妾身這就退下。” 婦人哭哭啼啼的說完,就要帶著孩子離開。 “夫人請留步!” “敢問一聲,令夫君因何故深陷囹圄?” “本官……尚且有綿薄之力,說不定能幫得上忙。” 陳慶同情地說道。 婦人轉過頭來,打量了他一眼,鼓起勇氣說:“我家夫君姓韓,本是故楚人士。”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再不言語。 ‘原來是楚國故舊啊!’ 陳慶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不肯對人說明冤屈,反倒像是怕見人似的,轉身欲走。 六國故舊在咸陽的處境十分尷尬,旁人唯恐避之不及。 估計她也是怕陳慶嫌惡,才欲言又止。 “韓夫人勿需介意。” “本官與舊楚之地頗有淵源,有什麼冤屈儘管道來。” “能幫上忙的,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陳慶從馬車上下來,笑著衝孩童招了招手:“小孩,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你是叫我坐著想的那個。” 孩童撅著嘴巴氣鼓鼓地說道。 “嘿,你倒是記仇。” 陳慶笑了笑,隨手從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