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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和蔣琬正站在酒店的大門口,助理發現顏山嵐看過來,朝他揮了揮手。
「我的助理在等我,先走了。」顏山嵐站起身,「謝謝你的咖啡。」
巴黎時裝周結束之後,顏山嵐又去了匈牙利。
他在國外忙碌的這段時間裡,傅斯容也沒閒著。
下半年傅氏的事情很多,傅斯容每天不是坐在會議室裡開會,就是窩在辦公室裡加班,時不時還要熬一會夜。
他沒有太多空閒的時間和顏山嵐說話,加上歐洲和國內的時差,對話方塊裡的聊天一直斷斷續續的。
聊天不連貫,內容也很單調,除了「早安」和「晚安」之外,其餘的要麼問「忙不忙?」,要麼就是「吃飯了嗎?」
新婚夫夫分開一個月沒有煲電話粥本來就很奇怪,更誇張的是這兩個人聊了一個月,竟沒發現一絲不對勁。
傅斯容在九月中旬的某個清晨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那天正好是中秋節,他手裡的工作剛告一段落,集團給員工放了三假。
別人碰到放假都是狠狠地補個覺,傅斯容躺在床上卻失眠了。
他忙了一個月,表面上是為了工作,實際上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易感期之後傅斯容和顏山嵐同床共枕了那麼多天,已經習慣了醒來能看到顏山嵐的生活了。
顏山嵐不在家,傅斯容一閒下來就忍不住想他。
他放假前還能用高強度的工作消磨精神,強迫自己休息,現在放了假,積壓已久的思念像搖晃後膨脹的可樂,從漏了縫的瓶口溢位。
傅斯容開啟和顏山嵐的對話方塊,往上翻著兩個人的聊天記錄,慘不忍睹的內容看得他直嘆氣。
傅斯容抱著手機從凌晨十二點坐到了三點。
他在對話方塊裡反反覆覆敲下好幾行字,沒等按下傳送鍵又全部刪掉。
傅斯容不知道該和顏山嵐說什麼,他們的對話還停留在顏山嵐前天給他的留言。
顏山嵐說要去匈牙利幾天。
匈牙利和國內時差六個小時,那邊還是晚上,但不到休息的時間。
傅斯容卷著被子翻了個身,在對話方塊裡打下了兩個字。
他看著在那兩個字後面閃爍的游標,一狠心按下傳送鍵,然後將手機一丟,整個人蒙進了被子裡。
顏山嵐在拍攝結束的時候看到了螢幕上那條兩小時前的未讀訊息。
他沒有多想,直接點開了。
傅斯容發來的訊息只有兩個字。
傅斯容:想你。
顏山嵐瞪大了眼睛。
他把那條訊息截了圖,放大反覆看了幾遍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助理和工作人員正在收拾裝置,顏山嵐走到離他們稍微遠一點的地方,用風衣擋著臉,偷偷笑出了聲。
他給傅斯容回了四個字:我也想你。
下一秒,顏山嵐的手機振動了起來。
傅斯容發起了視訊通話邀請。
顏山嵐手忙腳亂地翻著風衣,終於在內側的小口袋找到了耳機。
他接起來,手機螢幕上出現了每天睡醒時能看到的畫面。
傅斯容躺在床上,寬闊的肩膀露在外面,親熱時靠過許多次的胸口在被子下若隱若現。
顏山嵐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髮,「容哥。」
傅斯容看著顏山嵐背後的景色,問:「還沒結束嗎?」
「剛剛結束,準備回酒店了。」顏山嵐切到後置攝像頭,給傅斯容看正在收拾東西的工作人員。
傅斯容應了一聲,正要問顏山嵐在哪裡拍攝,畫面忽然定格住了。
他還在想是不是訊號不好,然而螢幕上沒有任何關於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