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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川也想過師尊是不是會想隱藏身份,低調做人。
可他看盛驕,就不像是個低調的人。
何況拍馬屁這事兒吧,它是寧可高調不能低調的,低調了萬一人家沒品出這是個馬屁,豈不是白拍了?寧可做的超過,也不能不到位。
跟盛驕的事,燕川也跟師父說了。
玄門大本營在港城,骨子裡有一部份功利務實的港人性格,而華國人在迷信方面也是大多如此——信對自己有用的,漫天神佛各司其職地為人民服務。一徒不能拜二師,一子不能認二父的規矩……在燕川看來根本無關要緊,玄門門主就是他親爹,他好好解釋自己所見,也把親爹嚇了一跳。
門主也沒見過會放電的,聽著像江湖騙術。
燕川跟他仔細的說,說完請他來跟自己一起演算,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他也要去開機儀式,他的羅盤上也想擁有高人的簽名。
越聽越覺得自己閉關靜修,修了個寂寞。
「這,當中應該有什麼誤會吧?」何定邦按住額角,有點迷茫,有點頭疼。
「沒有誤會,實在想不通就不去想好了,天機複雜,想通了未必是好事,」畢竟行走江湖多年,燕川對唬門外人很有一套,高深莫測的語氣端出來,讓人莫名覺得背後有大玄機:「總之希望開機儀式在我們總壇辦,開拍之後有什麼事,我們全體成員也會配合,只是……」
「只是?」
「只是希望何導能在盛驕面前給我們美言幾句。」
燕川一頓,退而求其次:「或者只美言我也行。」
師叔師弟師妹徒弟們就對不住了。
所謂讓大家都富起來。
但如果資源跟時間不夠,那就先讓他富起來也行。
最後,何定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掛掉電話的。
整件事情太玄幻。
他不理解。
在他的眼裡,盛驕就是個獨立自強的好女孩,是很有演戲天賦的小輩,身段跟骨相長得都好,從電視劇那點小螢幕演起是委屈她了,很想親手拍下她,塑造她,讓她在自己的電影裡大放光芒……之前聽到她在夜店一打十,他不理解,但想到的是日後萬一拍武俠片就穩了,可以拿她來拍一些露臉帶身體的動作戲,一看就知道沒用替身。
這是導演式的炫耀。
好演員就是導演手中的ssr。
而盛驕這張ssr,在何定邦眼中,是類似《lovelive》或者《偶像夢幻祭》的唱跳卡,沒想到突然有個人跑過來告訴——
其實她是青眼白龍噠!
何定邦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
彷佛只有做出這個動作,才能在減輕頭腦之中颳起的巨大風暴。
在思考片刻後,何定邦決定不去問小盛,不去讓她解釋,因為他的第六感告訴他,即使解釋了,只會得到一個更加離譜的答案。
他只是來拍戲的。
是生長在五星紅旗的社會主義接班人,雖然這接班人的年紀大了點,但超自然的事情可以打住了。
人到中年,最大進步不是別的,是面對很難解釋又不重要的問題,選擇不去在意,不去想。
反正好處是實打實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後,何定邦心情愉快地在微博和朋友圈各發了一條動態炫耀:
【明日開機儀式將在太平山上的玄乾壇,歡迎記者朋友來湊湊熱鬧,不過礙於清淨地兒,希望大家前來的時候儘量保持安靜,不要太吵鬧。】
在朋友圈就不說了,一幫老傢伙紛紛驚詫,打聽他是如何辦到的。
【就一個開機儀式,不值得吧!】
【嘿嘿,不是我有能耐,是我的學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