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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套筆墨紙硯遞給哥哥福壽,福壽瞥了瞥嘴,隨手接了過去,扔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切,炫耀啥,以前你都是撿著我用禿的筆桿子。
不過在李方氏和李老根的注視下,還是不情願的跟長壽道了謝。
事情進行到這裡雖然不如預期,但也勉強算過得去。
變故發生在長壽拿出那跟梅花簪的時候,荷花立馬變了臉色。
長壽沒有注意到這些,他開心的把梅花簪遞給妹妹。大房姐妹有的,他的妹妹也要有。
沒想到荷花啪的打掉了長壽伸過去的手,梅花簪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兩半。
在場的人都很懵,李方氏怒喝道,「荷花,你在幹什麼。」
荷花不搭理她,衝著長壽吼道:「你是不是知道了,是不是李紅梅告訴你的?」
長壽很無措,「我知道什麼,紅梅堂姐告訴我什麼?」
「你撒謊,你肯定知道了,你買來一支一模一樣的梅花簪專程來羞辱我的是不是?你跟李紅梅一樣都不是好東西。」荷花說完,哭著跑了出去。
原來是這樣啊。
聽完長壽的講述,文姜摸了摸兒子的頭。也真是湊巧,簪子竟然是一樣的?
冥冥中自有天意?
既然如此,文姜也沒有繼續瞞著的必要。
她把李家人當初是如何合夥算計她,要把他過繼到長房。再如何由荷花親自出面指證自己的親孃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長壽。
長壽聽完沉默了好久。
他這是做了什麼事?把從娘親那裡得來的錢買了禮物去送給陷害娘親的所謂的家人?
娘親經常說他是她的好兒子,他配嗎?
他一直以為娘親是為了不過繼他,才跟爹爹和離的。原來他的爺爺奶奶爹爹妹妹對娘親做了這麼可惡的事情。
長壽一時有些不能接受,對自己,對李家人。
文姜抱了抱他沒有說話。
她知道紙終究包不住火,這件事早晚會暴露出來。可是總想著等他再大一點再去知道這些。
李家人再不堪終究是他的親人,這麼小的年紀就要看到親人最醜陋的一面,任是成年人也需要很長的時間來面對。
二月二龍抬頭這天,作坊裡放了一天假。苗家溝向來有在這天祭司祖先的習慣。當然二月二不是祭司的正經日子,苗家溝之所以保留了這一習俗,聽說是因為當初苗家溝的祖先是在這天來到大苗山的。
為了讓後代子孫記住當年祖先們從北方一路跋山涉水而來的辛苦,才把這個日子也當成了祭司的一天。
因著文姜這個大作坊的緣故,村裡不少人家現在日子都過的不錯。所以今年拿來祭司祖宗的食物也比往年豐盛的多,光豬頭就給祖宗供上了三頭,更不要提從懷河鎮買來的各種水果,糕點。
祭司舉辦的很隆重。
不過跟往年祭司結束時為了搶塊大點的豬頭肉要打起來的情形不同,今年大家都互相謙讓。畢竟過年時文姜除了給作坊裡那些工人每人分了二十斤的豬肉,還給當初那些陪著她一起去李家村討公道的人家每戶同樣二十斤的豬肉。
所以苗家溝的人這個年肚子裡不缺油水,終於撿起了華夏的優良傳統,相互謙讓。
看著這一幕,文姜心裡很欣慰。倉稟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不過她還有一個好訊息要宣佈。
「承蒙各位鄉親的關照,我苗家的作坊才能越辦越紅火。今天我在這裡宣佈,我準備在村裡蓋一間學堂,所有苗家溝的孩子們,無論男女,無論年齡都可以免費來入讀,不用掏一分的束脩。」文姜站在村子中間祭司祖先的臺子上高聲說道。
其實她本來想把這個事交給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