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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犯嘀咕:「可是這些人用的殺人手法的確是出自魔門,難道魔門往我們道教裡滲透了這麼多人?」
路雪柔一拍手:「那就得問問他們是從何處得來這些邪功秘法的了?」
說罷,她搶過石景瀾的摺扇往黑衣頭領腦袋上敲了一下。
黑衣頭領努力抵抗著身體中的藥性,但仍是無用,只能開口:「天……」
就在他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高臺上的玄真道長忽然動了,他向黑衣頭領疾衝過來,只用一掌,黑衣頭領的脖子便發出一聲斷裂的脆響,當場斃命,其餘黑衣人也是一樣的下場。
而寧峰道長從高臺上撲下來,趁著混亂伸手抓向路雪柔,飛霜他們離得有一段距離,正是驚險之時,石景瀾道:「用扇子甩他。」
路雪柔反應還算快,學著石景瀾那樣一扇子甩過去,一排細針飛向寧峰道長,他為了躲避細針,只能往另一邊閃,原先快要碰到路雪柔衣角的手也縮了回去。長牙一個閃身過來,拽著路雪柔的衣裳將人往後撈,而飛霜和差役們都擋在了路雪柔面前。
「我沒事,活捉這兩個人。」路雪柔大聲說道。
眼下玄真道長和寧峰道長應該是唯一知道天羽山莊圖謀的人了,決不能放過他們。
玄真道長此時已經逼出了軟骨散,他並不戀戰,虛晃兩招便撈起寧峰道長朝清霞觀外遁逃。
眼見師徒二人衝出了清霞觀,路雪柔焦急道:「快追,別讓他們跑了。」
飛霜和石景瀾帶著差役們追了出去,她把長牙和一部分差役留在這裡看管那些中了軟骨散的道士,然後自己也去追。
路雪柔一邊跑一邊後悔,早知道就讓殷九霄在附近等了,她怕此事牽扯到他,一早就把人留在民宅了,想想真是失算了。
玄真道長拎著徒弟幾個縱躍就甩開了那些差役,他此次辦事不利,回去還要想著如何向玉莊主交代,不過總算沒讓那些蠢貨把天羽山莊洩露出去。
「多謝師父救我。」寧峰道長中了暗器,此刻有些虛弱。
玄真道長冷哼一聲,其實他並不想帶著這個累贅,但寧峰道長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不能將他留在這裡,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把人殺了就是。
就在他們快要逃出繁花鎮的時候,玄真道長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變了。
他停在一處屋頂,仔細觀察著四周,街上有行人走過,有小販擺攤,兩旁的民宅裡有孩童玩鬧,夫妻爭吵。
但詭異的是,他聽不見任何聲音。
就好像他腳下這塊方寸之地被隔絕起來,關進了一座囚牢,四周頭頂都是看不見的牆。
「何人作怪?」玄真道長用內力高喊。
他靜靜等著,其實背上早已爬滿了冷汗,若這一切是某個人所為,那他的武功應該遠在自己身上,光這一點就足夠讓人毛骨悚然。
江湖上那些宗師級的高手大多都在門派中閉關,甚少出來,而且他們與天羽山莊並無對立,應該不會故意為難,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玄真道長忽覺背後的風動了一瞬,回過頭便發現,在身後那處屋頂上站了一個白衣人。
那人的臉他只見過一次,但卻印象深刻,因為他從沒見過那麼完美的一張臉,無論男女。天陰山之後,此人經常出現在他的噩夢裡,他那身詭譎莫測的武功讓人畏懼,但也同時讓人生出想要奪取的貪婪之心。
強大、完美、危險,一滴血便可以讓他們這些天賦普通之人日進千里。
「是你,魔頭,殷九霄。」玄真道長剋制不住在顫抖,是興奮,是恐懼,是貪慾和瘋狂。他緩緩開口:「你的傷還沒好吧?」
殷九霄抬眸,那雙眼幽暗如深淵,彷彿能看透人的靈魂深處。
「不妨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