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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聲驚叫,剛才就受了驚嚇的女子撲倒在他背上:「老爺, 妾好怕。」
然而她這一撲上來,風不邪也驚了, 出於自保,他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擰斷了女子的脖子。
他鬆開手, 嫌晦氣似地在裡衣上擦了擦, 可惜了,這是他新納的侍妾, 還沒有膩煩,就這麼沒了。
門外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 有弟子來尋他,走到門前不敢擅自敲門,而是站在門外說道:「風長老,有人進了天魔殿, 巡查的弟子說,他看見了一個白衣人。」
風不邪心裡那點僥倖頓時瓦解,渾濁而精明的眼眸裡露出一絲頹靡,喃喃道:「還真是他,這世上怎會有人對戰正派數多高手還能全身而退?」
他冷冷一笑:「老夫差點忘了,他並不能算是一個人,殷行烈曾生食人的血肉,聖女桑瑤那個賤婦是他爹與藥人生下來的,他們倆的兒子豈非生下來就是一個怪物。」
「知道了,命弟子前往魔王殿,我隨後便到。」
鬼刀堂,長老冥千重正在後院練刀,黑龍石震天巨響之時,他一招走岔了,將靠得最近的一個弟子攔腰斬斷為兩截,那弟子沒有立刻死去,仍在地上一扭一扭的掙紮了片刻,弄得滿地血腥。
冥千重一臉嗜血的笑,看起來漫不經心,然而拿刀的手卻在顫抖。
「回來的好,老子再送你進一次地府。」
「來人,速速隨我去魔王殿拜見宮主。」冥千重用衣袖擦了擦帶血的刀,不顧身上的血跡便走出了院子。
風不邪和冥千重各自帶著門下弟子,在魔王殿前遇到了,兩人皮笑肉不笑的問候。
「風長老看起來剛從溫香軟玉中抽身,怎麼衣冠不整?」
「冥長老,宮主素來愛潔,你這衣裳上是血吧。」
兩人就在這魔王殿前打起了嘴仗,直到一道陰沉沙啞的聲音響起:「二位,宮主歸來乃是幸事,不要傷了和氣。」
風、冥二位長老轉過身,對來人低下頭:「賞罰使也來了。」
來人一身寬大的黑衣,頭臉都藏在兜帽之下,叫人看不清真實的模樣,只憑聲音,聽起來像是暮年老者,但那身根骨卻完全不像個垂暮老人。
賞罰使,無名無姓,甚至沒有一張能見於人前的臉。每一任賞罰使都由前一任臨死之前選出,從此黑衣遮面,變成魔宮宮主身後的一道影子,只忠於宮主一人,地位和權利遠在四大長老之上。
「月長老怎麼不在?」賞罰使望向人群,只看見赤練堂的女弟子們緊張地站在殿前,卻沒有看到月青璃,不由一問。
「連宮主回來這等大事也敢怠慢,月青璃是嫌命長了。」風不邪陰陽怪氣道。
冥千重冷哼:「她倒是聰明,早早逃了。」
「許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賞罰使沒再說什麼,帶著眾人走到殿門前,正要躬身行禮,卻見大殿的門緩緩從裡面開啟了一條縫。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嬌憨靈動少女探出頭來,好奇似的瞪大眼睛把所有人看了一圈,然後目光盯住為首的三個人,伸出兩根手指朝他們三個勾了勾。
賞罰使還算冷靜,只是身形微微一僵,風長老和冥長老反應卻很大,抬頭望了望大殿,確定這裡是魔宮宮主居住的魔王殿,所以這少女從何而來?
路雪柔勾了半天手指,發現他們全都不動,不禁懷疑起這些人的智商,乾脆伸手點了那三個人,又指了指身後。
沉默片刻,賞罰使終於開口:「可是宮主要我等進去?」
路雪柔點頭。
賞罰使看了看左右兩邊的二位長老,道:「既如此,那就走吧。」
見他們終於動了,路雪柔留下那條門縫跑回殿內,殷九霄此時正站在殿內高臺上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