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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村裡求助。」z說。
段非拙點點頭。
這時懸崖上方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和車輪碾過道路的聲音,可以辨認出是兩匹馬拉的四人馬車。女僕瑪莎抬起頭,從她的角度壓根看不見懸崖上的情況,可她篤定地說「哎呀,是勳爵大人的馬車。」
「你怎麼知道?」段非拙問。
「我閉著眼睛都能聽出來呢。真奇怪,勳爵大人不是跟老夫人、梅麗莎小姐去湖畔別墅了嗎?」
段非拙和z面面相覷。他們該不會要回橡樹莊園?可那棟鬧鬼的莊園……他們或許一進去就會被亡靈們一口吞噬!
「你們快去村莊,我回一趟莊園!」z嚴厲地說。
「我也去!」段非拙急忙說。
「主人,我和您一起!」阿爾積極地說。
葉芝一把抓住躍躍欲試的段非拙,嚴肅地搖搖頭,用眼神制止了他。
段非拙卻甩開他的手「你帶著阿爾去村裡,我必須回莊園。」
「我們最好不要參與他們的事。」葉芝警告。
「不,」段非拙冷冷地說,「我早就參與進來了,現在退出也太遲了。」
「終於到了!」
色諾芬跳下馬車,將帽簷往後掀了掀,好讓自己看清裴里拉勳爵宅邸的全貌。
宅邸龐大黝黑的輪廓隱沒在黑暗之中。沒有一扇窗戶透出光亮。周圍寂靜無聲,就連鳥鳴犬吠都消隱無蹤。只有風聲在低語,宛如歌劇那悲愴的前奏。
裴里拉勳爵吃力地爬下馬車,回身接過他戀人的纖纖玉手,將梅麗莎小姐攙下車。
當他要如法炮製攙扶母親的時候,老夫人伊迪絲一把推開他的手,自己跳了下來。
做兒子的有些尷尬,便將怒氣傾瀉在色諾芬身上。
「警探先生,您說我家中出了事,可我沒看出什麼異狀嘛!」
「閉嘴!」老夫人橫了兒子一眼,「郝特沒留燈,這就足以說明情況了。我總是囑咐郝特夜裡一定要留一盞燈,萬一領地中的居民半夜有急事來訪就能找到方向了。可是你瞧,屋裡根本沒有燈光。」
「也許只是郝特忘了……」勳爵囁喏。
「三十年都沒出過錯,偏偏在今夜忘了?」
伊迪絲夫人一揮旅行披風,提起裙擺朝大門走去。梅麗莎小姐瑟縮在勳爵身旁,用複雜的眼神注視著自己的準婆婆。
伊迪絲夫人一走到門前,大門便自動開啟了,彷彿整座宅邸都在歡迎她。
她昂首闊步地走進去,色諾芬興致盎然地跟在她身後,假裝自己是夫人的男僕。勳爵和梅麗莎小姐則握著彼此的手,小心翼翼地跟上他們。
夜風穿過門廳,發出尖利的嗚咽,猶如肖像畫中的人們在悲泣。
他們一進入大廳,迎面便撲來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
「郝特?」伊迪絲夫人揚起眉毛,盯著自家的老管家。
「夫人!」郝特發出啜泣。他雙目通紅,臉上的每條皺紋都因為恐懼而擠在了一起,「救救我,救救您忠誠的僕人,這棟宅子裡有……有……」
他忽然停住了,像是感受到了某種異樣的氣息一般,驚恐萬狀地緩緩轉過身。
一個男孩站在大廳中央,手裡拎著滾鐵圈用的鐵絲。
「啊啊啊!就是他!」郝特一屁股坐在老勳爵夫人腳下,指著男孩慘叫道。
勳爵張大了嘴「啊,他是一年半前失蹤的那個小孩,叫……叫什麼來著?」
「巴尼。」伊迪絲夫人嚴肅地說,「你真該多關心關心自己的領民了,阿爾伯特。」
郝特持續慘叫「他死了!他是個幽靈!他要殺了我,殺了我們所有人!」
「是那樣嗎,巴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