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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運閉嘴!沒有證據的事情,別在外面喊!」
趙掌櫃扯了一把侄子趙小運,把容可請到了裡間去:「容小娘子, 借一步說話。」
趙掌櫃請容可坐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她。
原來是朝廷派了一位欽差到安州來巡察,太守為迎接貴人在全州各縣選拔廚子獻菜, 五安縣也要選一名廚子送去。
「我們正與福牛酒樓爭這機會,今晚便是宴請縣衙的於師爺,請他來嘗一嘗雞豆花。帖子已經送去了,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弟弟如今被打斷了手,將來未必還能顛得動勺,而廚房裡唯一學得三分的徒弟也被挖走!」
說到此處,趙掌櫃打了一下身邊的侄子:「這不成器的,又半點他爹的手藝都沒學會!我、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所以請小娘子你來。」
他說著站起身來,讓趙小運去倒了一杯茶,推他在容可面前跪下:「我今日不止是想請小娘子來做晚宴的雞豆花,我還想求小娘子做我們酒樓的掌勺大廚,教教我這不成器的侄兒。」
趙小運抹著眼淚,跪倒在容可面前,懇求道:「求師父收了我!求師父收了我!」
「快起來,快起來!」容可趕緊把孩子拉起來。
她至今還記得,當初在榮華酒樓賣出黃燜雞菜譜賺來的第一桶金。若不是有胖大廚的說合,未必能那麼順利地賣出高價。
她記得這份情。
「你們不必這樣,趙掌櫃,這個忙我一定幫。」
「謝謝師父!謝謝師父!」
趙小運哭著又要跪,被容可死死扯住。
趙掌櫃一臉感動,眼帶淚花地說:「容小娘子!你是我們家的恩人!」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份契約:「容小娘子,我願出將這酒樓分出一半來作為謝禮。這契約我已經寫好了,你簽了名字,從今日起,你就是這榮華酒樓的另一位主人!」
又推了一下趙小運:「快,給你師父敬茶!」
趙小運捧著茶端到容可面前,道:「師父,我大伯說你的手藝千金難買,請你千萬不要推辭,收下這契約。」
「好!」容可接過了他敬的這杯茶,一口飲盡,向趙掌櫃許諾:「我一定好好教小運,贏得這次獻菜的機會,不讓牛家得逞!」
這夜,牛家大院門前才點起燈,一個小廝從長街跑過來,一路進了側院,沖緊閉房門的廂房裡喊:「二爺!不好了,榮華酒樓的掌櫃請了一個新的大廚!」
房裡傳出女人的嬌笑,過了會,裡面傳出一道男人的罵聲:「急什麼急,他滿縣裡去請,還有誰能做雞豆花。滾!」
那小廝沒走,拍著大腿繼續喊:「爺!他請的是書院門口容記攤子的小娘子,那小娘子會做雞豆花!她還會做那荔枝肉,聽說於師爺吃著可開心了!」
房中的嬉鬧聲停住,過了片刻,房門從裡面被踹開,走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虛胖男人,一邊走一邊繫著褲腰帶。正是牛家的二少爺,牛啟。
他走到小廝面前:「你確定?於師爺吃得滿意?」
小廝猛一點頭:「送菜的夥計說得!於師爺吃著可開心了,特地派人回家取了壇老酒來配!」
「沒用的傢伙,你就乾站著看?!」牛啟罵著踹了他一腳,繫著褲腰帶就往外沖:「叫人跟上!」
牛啟帶著一幫家丁,剛衝到正門,就被剛回來的牛老爺攔下了。
「龜孫!褲子都沒穿好,愣頭愣腦往哪裡去?」牛老爺一瞅他這剛從女人身上爬起來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惡聲惡氣地張口就罵。
牛啟向來怕老爹,捱了罵更慫,站住原地一五一十地答了,又說:「爹你別攔我,我得趕緊趕過去,不然他們就把於師爺哄去了。」
「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