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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都晚上十一點了，宋長斯給他打影片電話幹什麼？

殷晏還在猶豫，手指卻不聽使喚地點了下綠色的接聽鍵。

下一秒，中間鑲嵌著微信頭像的黑麵一下子變成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那張臉和鏡頭保持著較近的距離，面板被純白的燈光照得潔淨無瑕，襯得眼上的長睫都像是一抹濃重的色彩。

那是宋長斯的臉。

宋長斯在類似客廳的地方，似乎剛洗完澡，頭髮還有些濕潤，臉上帶著些許水珠，若有似無的霧氣在他漂亮的脖頸間蔓延。

殷晏看呆了。

好一會兒，他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找到藍芽耳機戴上。

很快，宋長斯帶笑的聲音在耳機裡響起：「抱歉，我今天太忙了，沒抽出空來找你，現在我忙完了，我們可以繼續白天的話題了。」

殷晏坐起來靠在床頭。

寢室裡的燈被師良關了，他的臉隱藏在黑暗中，只有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映著手機螢幕的白光，直勾勾地盯著影片裡的宋長斯。

他在黑暗中悄悄嚥了口唾沫，把聲音壓得很低：「白天什麼話題？」

「關於你老師的話題。」

「宋老師？」殷晏有些失落。

他不想聊宋老師，實在沒什麼好聊的，為什麼他和宋長斯要大晚上的在影片裡聊宋老師？

殷晏自以為黑暗遮掩了他的臉，他毫不收斂自己的小表情。

殊不知——

他的小表情全部透過鏡頭傳到了宋長斯的眼裡。

宋長斯起身走到臥室，他沒有開燈，只有手機螢幕的白光照著他的臉。

此時此刻，他和殷晏一樣。

恍惚間，竟然有種他們躲在被窩裡小心翼翼地說私密話的感覺。

宋長斯再開口時，也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是我勸你去找你老師的，你做到了，我也該做點什麼。」

殷晏怔怔望著影片裡宋長斯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的臉。

緊接著，那張臉貼到鏡頭前，只能看見雪白的面板和高挺的鼻樑。

可與此同時，還能聽見宋長斯用氣音說的話：「你想要什麼獎勵？」

作者有話要說： 對床的師良：都這麼晚了，長斯哥應該睡了吧？對，他肯定睡了，不然早就回訊息了。（無限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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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影片

「我……」殷晏一張口，就成功卡殼了。

不知怎的，他竟然從宋長斯低沉的氣音裡嗅到一絲不一樣的味道，好像他曾經無意間在微博上劃到的女主播，緩慢靠近攝像頭後，用手籠著嘴巴輕輕說話。

那是一種帶著挑逗和誘惑的語氣。

宛若一根輕柔的羽毛，有意無意地在他心絃上撩撥。

他瞬間四肢僵硬。

彷彿連身體裡的血液也停止了流動。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