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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廷信上提到的「中榜」是假的,那其他的事情呢?難道就一定是真的嗎?她憑什麼這般篤定呢?
可她若是不信,又該怎麼辦呢?
茫茫人海,該到何處將她這杳無音訊的夫君給找出來?
想著想著,頭又開始疼起來,雲喬也分辨不出來,這究竟是那迷藥的後遺症,還是純粹因為晏廷。
「先別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先好好休息,把傷養好了再說。」元瑛撫著她的背,絞盡腦汁尋著安慰的由頭,「再有,晏廷不是在信上說了嗎,等他將事情安排妥當之後,就去接你。你就不要費神了,大不了等他尋你就是。」
在來之前,雲喬專程託了信得過的鄰家,留了口信,晏廷不難得知她是隨著元瑛往京城來了。
這也是以防萬一錯過。
雲喬如今是什麼都不敢信了,可到這般地步,也沒旁的法子。
她不願元瑛為自己擔憂,勉強露出個笑來,點頭道:「是了,他總要尋我的……我不費這個心了,讓他自己折騰去,哪怕是多費些功夫也是活該。」
她是真覺著倦了,縱然在那迷藥的藥效下已經睡了小半日,眼下還是覺著困。
「瑛瑛,幫我打聽一下,那田仲玉是什麼來頭吧。」雲喬看著盞中淺淡的茶水,回想起白日裡那杯明井茶,只覺得噁心。她勉強打起精神來,同元瑛道,「吳泰是個小肚雞腸的,田仲玉這般行事,想來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就算我想息事寧人,他們也未必會善罷甘休。」
「還是先摸清底細,知己知彼,才能有所防備。」
她為了逃脫,用藏著的碎瓷在田仲玉小臂上劃了一道,就那溢位的鮮血來看,傷勢不輕。狗急了尚會跳牆,更別說田仲玉這種小人了。
元瑛重重地點了點頭:「放心,縱然你不提,我也會讓人去查的。」
第7章
雲喬昏昏沉沉睡了許久,再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晌午。
元瑛特地請了大夫來為她診治換藥。頭一日包紮傷口時,雲喬尚在昏迷之中,到如今親眼見著手上的傷,自己也嚇了一跳。
她那時已有些神志不清,只想讓自己提神,壓根沒意識到下了這麼重的手。
元瑛更是看得臉都白了,心疼道:「怪不得你裙上染了那麼大一片血跡。」
說著,支使素禾去吩咐廚房,多做些補血的膳食來。
大夫為雲喬換了藥,又看了她手腕和臉頰的擦傷,專程叮囑了要忌口的飲食,指著她手上那傷道:「等傷口癒合後,再尋些上好的舒痕藥吧,若不然,怕是會留疤。」
雲喬對此倒是不甚在意,畢竟這傷在掌心,又不是破了相。
「我娘那裡存了傷藥,據說是宮中流傳出來的方子,專治傷疤。」元瑛起身送那大夫,順道往正院去討藥。
屋中只留了芊芊。
她雖什麼都沒說,但眼底泛紅,眼皮也腫著,顯然是背地裡哭過的。
「我沒什麼大礙。」雲喬用那隻完好的手摸了摸她鬢髮,柔聲道,「這傷也就是看著嚇人,實則不算什麼,過幾日就好了。」
芊芊卻搖了搖頭,內疚道:「若不是為了幫我,咱們就不用大老遠躲到京城來,雲姐你也不會遇上這樣的事……」
「哪有這樣算的?」雲喬搖頭笑了聲,「該怪的是壞透了的始作俑者。我不是那種蠻不講理、胡亂遷怒的人,你不必為此自責。」
「更何況,這事歸根結底,還是我當年與吳泰結下的仇怨。」
雲喬自問並不是那種心胸狹窄之人,但吳泰將事情做到這地步,她也不可能以德報怨。可這仇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報的,只好暫時記下,等將利害關係理明白了再說。
至於田仲玉,不出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