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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一隻手落下,按在他頭側的枕頭上,然後微微發燙的柔軟手帕擦地上了他的臉。
池飲被子裡的手指猛地跳了一下。
但他沒動。
強大的意志力死死壓著他的軀幹四肢,讓他保持著死屍般的狀態挺著,他不想在陸微酩給他擦臉的時候醒來跟他大眼瞪小眼。
太特麼尷尬了。
而越是注意力集中,他就越是發現陸微酩竟然溫柔極了,熱氣烘著,帶走了他臉頰脖子黏膩的感覺讓他覺得清爽舒服多了。
雖然舒服,但池飲心裡默唸著擦完了擦完了,趕緊走吧,老子要裝不下去了。
然而好像要跟他作對似的,陸微酩不止沒有停下,還得寸進尺地掀開了他的衣領,帶著熱度的手帕伸進他衣服裡。
靠!
池飲再也忍不住,驀地按住陸微酩的手,睜開眼睛咬著牙道:「沒完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喜歡伺候人呢?」
他的聲音在房間裡響得很突兀,但陸微酩沒被嚇到,反而說:「終於捨得睜眼了?我還以為你想讓我繼續呢。」
池飲一愣,這人早就知道他沒睡?
他惱羞成怒地甩開他的手,黑暗中臉頰通紅,怒道:「出去!」
黑暗中,陸微酩頓了頓,沒有要繼續挑戰炸毛的陸微酩的打算,把熱手帕塞到他手裡,悠悠然起身離開。
池飲一腔又羞又怒沒法發洩,只好恨恨地胡亂用手帕擦了擦自己前胸,在心裡把陸微酩那個混蛋紮成了渾身刺的小人。
可惜今晚睡神並沒有眷顧他,反而給他了又一個沉重的打擊,將陸微酩送入了他的夢,並且繼續了睡前沒做完的事情,該擦的不該擦的地方都擦了。
若伺候他的是個香噴噴柔弱無骨的女人,那就是個美好的夢,可換成陸微酩,就是噩夢了!
直到坐上餐桌,低氣壓都還在池飲頭頂盤旋,幾個伺候他的下人生怕一不小心招惹到他,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
小亮子作為池飲身邊最親近的人,倒沒其他人那麼怕,一邊將桌上池飲平日愛吃的挪到池飲面前,一邊說:「將軍,營中伙食不比將軍府,您嘗嘗看?如果不合口味,我立馬將府中的廚子叫過來。」
池飲擺擺手:「不用這麼大動干戈,我身為將軍,這樣的膳食已經很好了。」
小亮子應了聲是,對站在旁邊的小奴才做了個鬼臉,他倒是瞭解池飲,池飲這麼說表明心情沒壞到哪裡去。
剛開始用早膳,陸微酩就一臉愉快地進來了。
「將軍昨晚睡得可好?」
池飲一看到他,本來想找他麻煩,結果夢裡那些畫面跟倒豆子似的,一個個往眼前蹦,擋都擋不住。
他一下被自己噎住,只好低頭用膳,含糊地「嗯」了一聲。
在池飲的走神下,陸微酩堂而皇之地坐上了他的飯桌,等到池飲回過神來,人家都已經極其坦然地吃到一半了。
而且他還不得不跟這人接觸,因為接下來的這幾天,池飲除了跟曾守副將學習處理軍中事務,每天都得跟陸微酩去騎馬。
還不能讓任何人跟著。
這在別人看來,他就是去跟小情人約會去的。
對此,池飲無從辯解只好預設,每次跟曾守告辭的時候,聞言池飲要學習而過來一起教他的將領們面色不一地看著他。
而且最後這兩三天,池飲的臉色明顯憔悴了些,半天的學習肯定不至於讓他這樣,那就只能是別的事情了。
一稍微想想,那些將領的臉都要綠了。
只有曾守副將看得最開。
他的話是,將軍都會主動學習了,愛玩就愛玩點吧,想一下子全部都改好是不太可能的。
將領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