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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敘兒緊緊盯視中,池飲看了那枚藥兩眼,就吞下了那枚藥。
敘兒終於長長出了一口氣。
先生沒事了,先生有救了!
池飲笑著摸摸他的頭,說:「這麼緊張啊,別緊張,我會讓他們全程配合你,你要做什麼,直接吩咐他們就是。」
敘兒頭一回沒開啟他的手,在原地站了一會之後才轉身走回去照顧跟身體對抗的鬱離,一邊低聲說:「先生是我最重要的人,若是可以,我寧願自己來承受。」
韓栩舟過來問他有什麼感覺,池飲感受了一下,才這麼一會兒,他已經覺得自己小腹開始隱隱發熱:「很快就起效了,我先回去,等三個時辰之後再來。」
「好。」
說完看,池飲帶著小順子回自己的院子。在他身後,傳來敘兒的聲音:「那個,池將軍,這次謝謝你。」
池飲笑了一聲:「嗯。」
半個時辰後,池飲的身上已經熱得穿不了那麼多衣服,他把衣服拖得只剩下一件單衣,坐在房中,臉色燒得通紅。
談稚之前在外面管理排程,回來的時候才知道池飲居然就是那個他們要找的人,冷著臉給他把脈。
把完脈後臉色更冷了:「公子,您太衝動了,怎麼能真的吃了那個藥,現在你的體內一團亂,他們的那個藥是給普通人吃的,但您身上本來就有內力……」
池飲打斷他:「難道你讓我拒絕?」
談稚一噎,但他很快又道:「您是將軍,他不能強迫您,您怎麼也不等我過來再吃。」
池飲覺得再這麼下去,能噴出火來,便讓小順子去倒杯冰水來。
「沒事的,放心吧,他們說了,之後會給我再吃一顆藥,用以抵消體內的藥效。」
談稚還想說什麼,池飲擺了擺手:「鬱離是神醫,還能讓我出什麼事?」
談稚沒話說了。
在這三個時辰裡,韓栩舟也來看過他,池飲被熱得難受,喝融化的雪水也不管用,面板底下好像有小火苗在慢慢烤著他的血液、肌肉,不至於無法忍受,但也實在說不上好受。
好不容易捱到最後半個時辰,他實在坐不住了,起身出房間,離開院子。
小順子跟在他後面給他披衣服。
鬱離的院子已經充斥滿藥材的苦味,許許多多的藥師湊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麼。
池飲沒管那麼多,讓小順子和談稚等在外面,自己一個人推門而入。
屋裡沒有人,十分安靜,池飲不由放輕腳步。
一走進臥房,池飲就被嚇了一跳。
臥房裡一片狼藉。
之前的好幾個暖爐全被撤走,所有傢俱被砸壞,地上亂七八糟地攤著被子,茶壺,花瓶碎片,還有一些點心等等。
而鬱離坐在沒有了床頂的床中央,被綁在床上——他的雙手雙腳上分別用鎖鏈鎖在床的四角。
居然鎖住了手腳,這是怎麼回事?
鬱離盤腿坐著,雙目緊閉,表情平靜,沒再有之前那種痛苦。
他的身上的衣服不多,但能從他敞著的前胸看到,裡衣已經完完全全濕透了。
池飲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跨過花瓶碎片,叫了他一聲:「先生?」
過了好一會兒,鬱離緩緩睜開眼睛。
池飲吃驚地看著他:「你,你沒事吧?」
鬱離的雙眼完全紅了,紅得有點嚇人,池飲想起來那些墮入魔道的人。
然而鬱離的表情極其平靜,臉上的肌肉是放鬆的,臉頰邊上沾著幾縷汗濕的黑髮。
他的臉色還是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然而這個模樣的他配上這樣一雙紅透的眼睛,加上纏住他四肢的鎖鏈,讓他看起來反而平添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