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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翳依舊搖著扇子,端得一派風流倜儻。「宋公子,這世間情緣哪有男女之分?兩人若是心意相通,即便兩人同為男子又如何?」
這番話讓宋情眼底忽然有了光,是啊,他與伽葉兩情相悅,又何必在乎他人看法!
重翳又道:「宋公子,你可曾聽過前些日子魏河邊上來了兩個外地人嗎?」
魏河?外地人?
宋情搖了搖頭。
「那兩位,前陣子可是魏河邊上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重翳賣夠關子,瞧著少年一臉好奇,又繼續說道:「他們呀是一對年輕夫妻,在魏河邊住下。夫妻二人同進同出,舉止親密,恩愛非常。可就是有一點惹得周圍人奇怪,那名小妻子總是戴著頭巾,只露出一張臉來。」
戴頭巾?宋情像是想到什麼,流露出驚訝的神情,「你是說她……」
重翳扇子搖得更歡,「沒錯。一個月前,隔壁縣清心寺主持靜音師太帶著兩名女弟子找上門來,說是要帶私逃出寺的小尼姑回去。」
「這、這……」宋情咋舌,尼姑與男人私奔?這種事,他是聞所未聞。「那後來呢?尼姑被捉回去了嗎?」
「當然沒。」重翳說道:「這事當時鬧得魏河邊上人盡皆知,那小尼姑是與寺中香客私奔成親,夫妻二人對著靜音師太又跪又求的,最後那師太無奈,也只能無功而返。」
聽到小尼姑沒被帶回去,宋情鬆了口氣。重翳湊到他耳邊,話裡藏著幾乎不易察覺的引誘,「所以,宋公子,這齣家人還俗成親也絕非不可能之事呀……」
目光兩道身穿白色僧袍的人影漸漸消失在街角,青衣男子依靠在樓上窗臺,抿著酒,嘴角噙著邪肆的笑。
此時二樓並無其他客人,一道黑氣突然在他對面盤旋,傾刻化成人形。
「烏宣拜見魔尊。」
重翳目光掃過一眼下屬,示意他坐下,「來,試試這剛出的荷花醉。雖然出自凡人之手,可味道倒不輸魔域名酒。」
「烏宣遵命。」烏宣先替重翳滿上酒,隨後給自己倒了一杯。他一口喝完,發現對方視線仍望著街角,便問:「魔尊,距離下月十五隻剩七天了。您還不打算下手嗎?」
伽葉的仙侍明塵早在廟會當晚被障目鏡迷了心神,重翳附了一縷分神在明塵身上,非但跟著上了清涼寺,還特地鬧了一出夜襲的戲碼。
為了避免伽葉發現這縷分神的存在,重翳甚至不惜現出真身與伽葉戰鬥,又再次受了重傷。
烏宣不明白,這位心思縝密的魔尊大人為何要這樣一波三折。在他看來,直接殺了幽蓮的肉身,讓其灰飛煙滅,這法子更加一勞永逸。
慢悠悠嚥下酒,重翳像是看透下屬心中所想,嗤笑一聲,「那明塵身上已被我一縷分神附體,我要取幽蓮性命簡直易如反掌。可那樣太便宜伽葉了,幽蓮不是心儀他那位菩薩麼?本尊便幫他一把。」
「刷」一下開啟摺扇,重翳宛如窺中獵物的毒蛇,泛起危險的笑,「烏宣你且等著,七日之後便有一場好戲要開幕了。」
他苦心經營多年的大業,被伽葉一舉破壞,這個仇,他定要對方百倍千倍來償還!
跟重翳分手後,宋情回到茶樓找到明塵,二人又一同回到清涼寺。見到伽葉後,明塵卻隻字未提他們遇過重翳之事,宋情瞅著總覺得明塵有些怪異,不過他也細究不出個什麼。
眼下他有又重要的事要做!
重翳一番話簡直醍醐灌頂,驚醒夢中人。宋情想,若是他能與伽葉成親,共結連理,那才是真正人生樂事。
前有尼姑還俗,這伽葉脫下僧袍與他雙宿雙飛,又豈是不可能之事?
重翳的話言猶在耳,宋情只覺得對方越說越在理。第二天,他陪著伽葉用完早膳後,便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