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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曜洲都快看笑了。
指下的每一寸體溫都令他留戀不已,他悄無聲息收攏攔在傅均城的腰上的那隻手,又喚了一聲:「哥哥?」
結果那人還下意識回他,帶著悶聲鼻音:「嗯。」
徐曜洲忍俊不禁:「要是以後你敢在別人面前喝醉,我就……」
就怎麼樣?
能怎麼樣?
徐曜洲的眼神暗了暗。
實在是很過分的想法。
想把懷裡的人鎖起來,只讓他一個人看見。
畢竟太招惹人了。
但傅均城肯定不會喜歡這樣。
傅均城不喜歡的事,他就不做。
只是上湧的氣血難消,心底某個角落,躁動不安的野獸也未能安撫。
徐曜洲撫在傅均城臉側的指腹一點點往下滑,描繪出流暢分明的臉部輪廓,最後輕輕捏住瘦削的下巴,同時按著對方的腰窩,讓人貼自己更緊。
近在咫尺的距離。
低頭就能吻上去。
而徐曜洲也是這麼做的。
他不輕不重地咬上對方的唇,像反覆肖想過一百遍、一千遍的那樣。
印上屬於自己的記號。
傅均城在這個過於熾熱的吻中咽嗚了一下。
似是帶著隱忍哭腔,又像是藏著其它某種難以說出口的愜意。
他半睡半醒間拿手推了推對方結實的胸口,卻沒能掙脫這個懷抱,緊繃的肩膀不知不覺耷拉下來,完全依偎在面前這個溫暖懷抱中。
只是手還緊緊攥著那人的衣襟。
不知是往上湊,還是揪著對方往自己的方向帶……
傅均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來得混亂。
那些不可言說的畫面彷彿刻在了靈魂深處,落在觸不可及的遙遠時光裡。
像冬日陽光下的細小塵埃,稍有風吹草動便鋪天蓋地,隱秘又醒目。
他夢見與徐曜洲樣貌相似的少年,帶著滿滿稚氣的臉讓人忍不住想上手捏上一捏。
可對方仍舊和以往每次夢見的那樣,只繃著臉注視著他,微薄的唇也緊緊抿成一條線,隨著他笑眯眯湊近,眼裡閃動著倉惶的情緒。
卻欲蓋彌彰地將臉板得更冷。
少年繼續直愣愣盯著他看,將唇抿得更緊。
他存心逗弄,手裡拿著剛剛替對方搶回的糖果,掌心朝上沖人伸出手去,死皮賴臉地讓人叫自己哥哥。
可是轉眼,又似乎只是某個普通的早晨。
窗外的大片陽光自落地窗斜斜照射在屋內的潔白牆壁上,偶爾瞧上一眼,就刺得人睜不開眼。
他就是在這片發白的光中揉了揉眼睛。
然後在幾乎模糊的視線中,對上另一雙發愣的眸子。
他看見徐曜洲坐在柔軟的米色沙發上,讓本就只穿著件白色t恤的少年人顯得更加軟乎乎的,連烏黑的發梢都鍍上了一層柔光。
褪去了那點稚氣,似乎也長高了很多,本就漂亮的臉多了幾分更為鋒銳的氣質,就連桃花眼也沉澱著某種沉著的氣息,卻依舊惑人的很。
他腳步微頓,下意識多看了對方幾眼,好笑問:「怎麼了,老盯著我做什麼?」
對方被他問得一愣,表情彆扭地別開眼,半垂的眸光落在自己交疊在膝蓋間雙手上,像是思索了幾秒鐘,又再次迎上他的視線,漂亮的一張臉卻繃得更緊。這人總是這樣,像只帶刺的小獸,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漂亮臉蛋,虛張聲勢。
怪不得吳靳會喜歡。
換做是他,他也喜歡。
他存著打趣的心思這麼想著。
也聽見自己調侃地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