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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快速的做出了判斷。
他蹲下來,雙手觸碰著地面上屬於自己的影子,纖細的手微微陷入影子當中,像是觸碰到了冰涼涼的水。
「媽媽。」
他垂著細長的眼睫,輕聲的呼喚著。
深不見底的影世界裡。
自願陷入沉睡的咒靈永遠不會錯過她的孩子的呼喚。
影子泛起了漣漪。
沒過多久,一雙巨大的,通體漆黑的手伸了出來,用手掌包裹住了少年的雙手。
。
甚爾在趕路的時候,忽然注意到自己腳下的影子泛起了奇怪的波動,他徒然升起不妙的預感,立即拐進了身旁的巷子,結果下一秒,從影子裡竄出來的雙手就直接將他整個人拽了下來。
猝不及防的。
甚爾微微繃緊了肌肉,然後在察覺到拖著自己的是什麼之後,立馬放鬆了下來。
沒多久他就被推出了影世界。
——是術式啊。
他被惠的術式從另一個地方拉到這邊來了。
這是惠特有的影世界用法,因為他的影子裡寄宿著一隻咒靈媽媽。
咒靈繪理是為了父子兩人而存在的,她成為了甚爾與惠影子之間聯絡的橋樑,因此能夠在得到影世界主人的許可下,將彼此透過影子拉到另一個人身邊。
說起來,這還是自從惠三歲那年為了救差點死在五條悟手裡的父親之後,第二次用影子把人拉過來。
「喲,晚上好啊,繪理。」
甚爾睹了兒子一眼,第一時間抓住了正打算重新回到影子裡的咒靈的手,高大健碩的男人輕輕在那巨大又漆黑的手背上吻了一下,語氣輕快:「好久不見……睡得怎麼樣?」
咒靈繪理的手頓了頓。
她緩緩抬起了手心,輕輕拍了拍甚爾的頭,又摸了摸對方的臉,像是在揉一隻兇巴巴但只對家人露出肚皮的大型犬的腦袋。
隨後才化為了黑色的液狀物跌落回影子。
第24章
很早之前伏黑父子倆就知道, 咒靈繪理的狀態很奇怪,出乎意料的脆弱、完全沒有半點攻擊力不說,還只有治療的能力, 完全不像是個從負面情緒中誕生出來的詛咒。
甚爾雖然說是御三家出身, 但因為各種原因並未得到系統的教育,他對詛咒和術式的認知,僅限於幼年時期的自耳濡目染以及過去被當做透明人的時候閒來無事在本家隨手翻的古書。
這種知識水平的儲備還遠夠不上能夠解釋繪理的狀態, 更何況繪理這種例子, 哪怕放眼咒術界也算是屬於稀奇會被抓走去研究的那一類。
伏黑惠擔心沉睡是尚未完全孵化的繪理媽媽進行自我調整的方式, 所以除非必要,平時一般都是不會叫醒沉睡中的咒靈, 甚爾也被連帶著平時見不著自家妻子。
所以好不容易見面一次, 某個嘴角有疤的大男人不去蹭個摸摸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繪理媽媽的順毛能夠讓他安分至少三天。
得到順毛的甚爾心情很好的站起來, 扭頭看向身後的兒子,摸了摸下巴, 用欠打的語氣開口:
「惠,真少見啊,你居然會用這個術式把我召喚過來,平時不是絕對不要我幫忙的堅決態度嗎?」
「因為情況緊急。」伏黑惠不想和他吵嘴,他垂著又細又長的眼睫嘟囔,然後抬手召喚了玉犬。
一黑一白的大型狗狗從影子裡竄出,它們親暱的搖晃著尾巴蹭著小主人的腰。
惠半蹲下來, 手法熟練的給兩隻熱情的狗狗順毛,然後言簡意賅的對他爸解釋:
「省去前因後果, 總之, 你解決的那個詛咒師還有同夥, 她在酒店裡佈置了特級咒物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