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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周姑娘,崔林濤順著這條路慢慢的走著,滿路的花香讓人心情格外的好。
寧城今年的春天來得格外的早。
「師父,我猜你就在這裡。」
趙天成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跳出來。
「什麼事?」
崔林濤漫不經心的的問道。
「師父,這幾天老闆都沒有來公司,你知道她在幹嘛麼?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看她什麼動靜都沒有。
倒是周天鵬抖起來了,每天在公司耀武揚威的。」
趙天成知道崔林濤和趙南辭的關係,心裡一直想著怎麼利用這層關係。
「我就是一個銷售員,老闆的事情我哪裡知道。」
「嗨,師父,你少瞞我了。
公司都傳開了,那天可是你給她開車的,你難道沒有抓住這個機會好好敘舊麼?」
趙天成不信。
「開車就是開車而已,別的真的什麼也沒有說。重要的事情她都交給了周天鵬了。」
「周天鵬這個馬屁精,怎麼還能吃得開。
對了你聽說了沒有,大老闆人雖然沒有來公司,卻有人把花送到公司來了,行政部的人說振興房產的老闆,就是那個著名的富二代。連續送了一週了都。」
趙天成是寧城立創的包打聽,什麼事兒都瞞不住他。
「不年不夜的,他送花做什麼?」崔林濤問道。
「說是要追大老闆咯!
女富豪像咱們老闆這麼年輕漂亮的不多見,物以稀為貴,這個富二代也不知道怎麼聞著味就湊上來了。
我要是能入大老闆的法眼就好了,少奮鬥好多年。」
趙天成一股腦的將聽來的訊息都說給了崔林濤。
崔林濤良久沒有說話。
人到三十,真心或許還有一些,情愛都是奢侈品。
社會的殘酷和無情已經讓人千瘡百孔,普通人的枷鎖無處不在,父親早逝,外婆和媽媽都要他贍養。
他要拿什麼跟富二代去爭?
拿他的這一片真心?
跟周姑娘都說開了,本來是很開心的,忽然之間覺得心口像是堵了大石頭一般,有一股沒有辦法抒發鬱結之氣。
與趙天成分開以後,他恍恍惚惚的朝家裡走。
人在五樓的拐角忽然停下來,一種深深的疲憊感朝他襲來,坐在樓梯上,他想一個人安靜安靜。
「你可別逼孩子了,他容易麼?咱們家那麼多的債還不是他一個人還完的。要不是因為那些破事,他至於落得今天這樣?」這是外婆的聲音。
外婆話音剛落,母親覺得委屈極了,忽然嗚嗚咽咽的哭起來了。
「媽,就是看他不容易,才不能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年紀越大,越是不好找,男的又不像女的,只要願意嫁,沒有嫁不出去的。又老又窮誰跟他?咱們家還能跟以前比麼?以前家裡衣食無憂,現在他除了長相好點,還有啥?再過幾年就連這長相也不會有了。」
崔林濤苦笑。
這就是錢的好處了。
有錢的時候母親也是優雅貴婦人,每日裡畫畫打牌喝茶聊生活,體面的不得了。
有錢誰不會體面?
沒有錢了,她節衣縮食,在百貨大樓裡做一個人人看不起的清潔工,每天精打細算,為了一點點錢斤斤計較,變得嘮嘮叨叨,順帶把她的那份恐懼也全部強加到他身上。
這份恐懼像是西遊記裡金剛套,水火不侵,善於變化,世間諸位都難逃其束縛。
這一夜他睡的很不踏實,一直半夢半醒。
他看到教室外趙南辭踮著腳正在伸手去夠樹上的玉蘭花,前一天剛下過雨,花瓣裡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