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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文護法這麼說,其他人也放下了心。
曦言怯生生從被子裡露出個頭,見大家都望著她,又躲了回去。
魔君於是讓其他人都離開了,只自己留了下來,溫柔道:「阿言,我是你的父君。」
「父君?」曦言扒著被子看他,腦海中似乎閃過有關的片段,但太亂太雜。
魔君便說道:「沒關係,可以慢慢想,阿言,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曦言點頭。
魔君安排人去給曦言拿東西,曦言從床上坐了起來,想到什麼,說道:「雲白呢?」
魔君驚訝道:「你記得雲白?」
曦言點頭:「嗯。」
她比出了一截小指頭:「一點點。我好像答應了他,要為他撫琴。」
魔君的臉色不自然了一瞬。
他那時心思都在曦言身上,曦言的生命特徵越來越弱,魔君幾乎是一刻不停地將法力源源不斷地注入曦言體內,才沒有讓她落氣。但是即便如此,魔君知道,曦言撐不了多久了,但是他不可能放棄。
涅槃花就是這時候被送過來的,一起被送過來的還有一份玉簡。
魔族的歷史本來就不如仙族悠久,再加上魔族太亂,傳承方面遠不如仙族。
很多仙族知道的東西,魔族這邊想知道就得費盡心思。魔君還在九重天上當仙官的時候,官職並不高,很多東西接觸不到。就比如涅槃花,要不是墨昀送過來,魔君甚至沒有聽說過。
然而,墨昀只託人將涅槃花送了過來,自己卻沒有出現。
據過來送花的判官所述,涅槃花,又名地獄紅蓮,墨昀跳進了十八層地獄火,屍骨無存……
事後魔君趕去檢視,地獄火熊熊燃燒,早沒有了墨昀的半分影子。
這樣的結果連他都無法接受,更何況是曦言。
出於自己作為父親的私心作祟,對上曦言期盼的眼神,魔君頓了下,選擇了隱瞞:「他修為馬上就要突破,所以出去歷練了。雲白是仙族,在魔族呆久了不利於修煉,等他突破了就會回來。」
曦言相信了,她腦海中的記憶本來就亂亂的,很多都是斷斷續續的片段,而不是連貫清晰的記憶。
父君說,她現在最首要的事情就是養好身體,身體養好了,她想做什麼都可以了。
曦言過上了乖巧的養傷生活。曜月每天陪在她身邊,想辦法逗她開心,還會變出自己的本體,任曦言擼毛。
曦言的記憶每天都在逐漸恢復。
然而,雲白一直沒有回來。
她起初並沒有懷疑父君的話,在她斷斷續續的記憶裡,雲白是一個很厲害的散仙,無所不能,幾乎沒有能難倒他的事情。
而且,他的修為也很高,她從不覺得他會遇到危險。
直到她經歷了自己的第一次飛升。
涅槃花的效果驚人,曦言不但恢復了身體,就連她一直觸控不到的飛升瓶頸,也在完全吸收了涅槃花後得到了一絲感應。
幾天後,曦言感應到了飛升的雷劫。
從地魔飛升真魔,雷劫一般是三道,曦言足足歷了九道雷劫,好在她都扛了過去。
雷劫淬鍊了她的身體,也理順了她的記憶。源源不斷的記憶和畫面彷彿潮水一般朝她湧來。
她想起了一切,也想起了雲白。
她想起了落庭山兩人的初見,想起了他一次次的出手相救,想起山洞裡兩人纏綿的吻和雲白近乎呢喃的聲音:「曦言,我喜歡你。」
混亂的記憶似乎在一瞬間被連成了線,彷彿電影一般在腦子裡放映。
如此清晰的記憶,讓她知道,父君找的藉口有多麼拙劣。
他不會在她醒來之前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