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1/2 頁)

&ldo;我只是……知道若是告訴你，你定然不會讓我去做的。&rdo;

&ldo;阿妧，我等這個契機太久了……&rdo;

久到她都快忘了，是一載兩載還是更長，每一個日日夜夜都令她難熬。

&ldo;阿妧……我會都告訴你的，但阿妧能先抱抱我麼？&rdo;

站在風雪裡的時候，她希望會有人來，又希望不會。

若是沒有，那一切都可以停在八載之前，她就只要想辦法和顧妧在一起就可以了。

明明是血海深仇，可是卻讓她覺得好累。

有時候她也會想，如果可以，她寧願沒見過連鳶，這樣她就能沉淪在一場美夢裡，然後繼續做一個無能的小皇帝就好了。

&ldo;阿妧，對不起，我也覺得好累，可是我沒有選擇的餘地。&rdo;

&ldo;如果可以……下輩子我只想做個普通人就好了。&rdo;

其實發生的事情說起來簡單，好像她掌控著全域性，但事實上並非是萬無一失的。

在迎上那箭矢的時候，她還是怕的，在朝自己下手前，她的身體也還是會本能地恐懼。

&ldo;阿妧，我也怕失去你。&rdo;

&ldo;阿妧……我只有你了。&rdo;

當她握著箭矢用力刺下去的一瞬間，她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人，不是她父皇、皇兄或是母妃中的任何一個，而是顧妧。

沒有人教過她什麼是愛，甚至於她的生命裡可能在顧妧出現前，都沒有這個字。

只是那一刻她忽然就懂了，她對顧妧不是因為嫉妒心、佔有慾、依賴感，而是在某時某刻，在她沒有察覺的時候，當真動了心。

她生得太晚了，和顧妧相差了八載的歲月，如果不是，如果可以更早一點，早在她不小心撲進那個懷抱裡，感受到那份莫名的安心時，她就會喜歡上顧妧了。

&ldo;阿妧，我這一生撒過許多謊，最多的那句就是姐姐。&rdo;

&ldo;若非卿生我未生，那從始至終，我想要阿妧做的都不是姐姐，是夫人。&rdo;

&ldo;求你了阿妧，我什麼都可以不要，&rdo;池瑜緊緊摟著那漠然的背影，頭輕輕抵在上面，泣不成聲，&ldo;但阿妧別不要我。&rdo;

那張冷若寒霜的俏麗容顏有幾分鬆動，垂在腿邊的雙手漸漸握緊，又緩緩鬆開，看得出來主人的糾結與掙扎。

大抵是身後的人哭得太狠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劇烈的情緒波動又令她咳個不停，讓人感到揪心。

顧妧輕嘆一聲，還是在池瑜懷中轉過身，一手攬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溫柔擦拭掉那些淚痕，聲音裡稍染了溫度：&ldo;瑜兒乖，不要哭了，姐姐沒有不要你。&rdo;

懷中的小臉仍然沒有什麼血色，唯有嘴角溢位的猩紅惹眼刺目，那雙明亮的眸子又腫又紅，正目不轉睛地仰望著自己，瞧著可憐兮兮的，宛如一隻失措的小兔子。

顧妧用指尖揩去那抹血漬，捧住她的側臉，終是不忍心見自己的小奶包哭，繼而放柔了語調：&ldo;瑜兒莫哭了好不好？姐姐……只是方才那一下覺得被瑜兒騙了很難受而已。&rdo;

又是一聲嘆息，顧妧俯身極輕地吻了下池瑜的額頭，低喃道：&ldo;傻瑜兒，姐姐怎會，又怎捨得不要你。&rdo;

&ldo;阿妧不是想知道緣由嗎？那在告訴阿妧之前，阿妧能不能先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