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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問蕪桃,顧妧在做什麼,得到的回答是在忙有關冬獵那日所發生之事後續的處理。
天子遇刺,終歸是要給文武百官和大晉子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只是此事的實情自然是不能透露的,且既然是池瑜有意要避開侍衛,也不能當真以失職之罪處置有關的人,或許暗地裡顧妧會想其他的方法解決,不過死罪能免活罪難逃,這也是池瑜計劃裡的其中一部分。
負責冬獵的禮部一眾官員都是嚴丞相一派的,而負責巡視護衛的則是顧妧和顧老將軍的人,這些人皆會被免職,然後由近幾年沒有介入任何勢力,又真心天子著想的人繼任。
有關這一點,池瑜早兩日就同顧妧商議過了,會根據暗衛打探到的情報,他們所寫的奏摺,以及言談品行等多方考量,最終的目的是為了確認能為池瑜所用。
如果說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那這便是她們聯手挖下的一個洞穴。
第二個則是重樓。
青煙能夠答應池瑜這種稱得上是荒唐的要求,一來是篤定不會留下任何證據,二來是池瑜不可能將此事的原委告知三方勢力中的任何一方,不然她無法解釋如何知曉刺客的由來,總不能直說是她買兇刺殺顧妧吧?且在池瑜沒有確認究竟是哪一方所為之前,她是不可能貿然尋求幫助的,而她自己也沒有勢力去對付重樓。
朝中的情況青煙定是清楚的,加之醉重樓明面上就是個普通的酒樓,暗地裡那些探子殺手,怕是隻有身為樓主的青煙才能設法聯絡到了。
誠然青煙瞭解有關池瑜的事,池瑜也深知此事過後青煙不會再留在皇城,便早就讓連鳶在去重樓那日起注意青煙的動向,一旦預料之事成真,就設法將人抓回來。
不過這種事僅憑連鳶一人是辦不到的,所以在她和顧妧坦白後,顧妧就派了暗衛幫忙,只不過近來她都被守著,也不知道此事連鳶辦得如何了,希望不要太晚了才好,畢竟如果換成是她,在決意做這件事之前就會設法悄然離開了,而最好的時機便是天子和攝政王妃冬獵雙雙遇刺,皇城最混亂的時候。
正這般想著,池瑜忽然感受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立馬睜開眼,來人果然是連鳶。
&ldo;如何了?&rdo;她有些緊張地問道。
&ldo;跑了。&rdo;連鳶臉上破天荒有了些許難看的神色。
&ldo;跑了?&rdo;池瑜一愣,臉色跟著沉了下去,&ldo;何時跑的?為何前幾日你都不曾告知朕?!&rdo;
&ldo;冬獵那日便跑了,瑾親王妃不讓說。&rdo;連鳶有一句答一句,聲音冷冰冰的。
聞言池瑜的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兩下。
她好像忘了自己是什麼體質‐‐開光嘴,說什麼靈什麼,且好的不靈壞的靈。
池瑜頭疼地捏著眉心,做了個深呼吸後道:&ldo;你難道沒去尋麼?朕出事後皇城立即就禁嚴了,封鎖城門的訊息也馬不停蹄地傳至了各個臨近的州城,哪怕她功夫再好也不至於跑掉罷?&rdo;
&ldo;而且朕是你主子還是阿妧是你主子?你連朕的話都不怎麼聽,為何偏生這次聽了阿妧的?&rdo;
沒等連鳶回答,池瑜又冷著臉警告了一句:&ldo;還有,不要喚阿妧&l;瑾親王妃&r;,朕不喜這個名號,她是朕的,不是池瑾的。&rdo;
&ldo;名義上瑾親王妃還是那人的嫡妻。&rdo;連鳶淡聲陳述道。
&ldo;連鳶!你找死!&rdo;池瑜目眥盡裂,眸色血紅地摸出枕下的匕首,從床榻上一躍而起,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揮向連鳶的脖子。
利刃快得像是要將空氣劃破,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獵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