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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觀月也給她發了訊息，不是質問也不是道歉，只有簡短的三個字。

[程觀月：別鬧了。]

葉聽風無視了那條訊息，點出了對話方塊，想給她發「我見到季浮舟了」。

短短几個字打上去，又被她挨個刪除。

來回幾次，她始終按不到那個「傳送」鍵上去。

程觀月才是季浮舟正兒八經的前任，真要遇到了，也是該和她有關。

葉聽風看著停留在輸入框裡的七個字，怔忪良久，心頭微熱，眼底卻生出幾分酸澀。

當初她們在一起是季浮舟主動追程觀月，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無可奈何。

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打擾。

於是她退至安全線外，跟季浮舟連朋友都沒有做成。

所有的訊息都是從好友或者程觀月那裡旁聽而來。

而她們都不知道葉聽風對季浮舟的好感——程觀月或許知道，但她絕對會裝作不知道。

她們自然也不會刻意在葉聽風面前時時播報季學姐如何如何。

兩個人分手的訊息還是別人那裡聽來的。

季浮舟已經毅然決然地刪除了所有相關人的聯絡方式，換掉了所有能換的帳號。

葉聽風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對面的頭像已經徹底灰掉，而她百般糾結之下發出的訊息也再也沒有任何回應，鼓起勇氣去問陌生的學長學姐，得到的卻全都是「不知道」的回答。

季浮舟高考之前請假了很長一段時間，沒人知道她去哪兒了，最後也僅僅只在考場上見到了她。

一考完試她又立刻失去了所有蹤跡，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

等葉聽風反應過來，季浮舟已經徹徹底底地消失在了她們的世界之中，連只是遠遠看著都看不到了。

那時候程觀月漫不經心的神情再度浮現在眼前。

「關我什麼事。」程觀月只在葉聽風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冷漠，語氣裡甚至帶著幾分厭煩，像是終於擺脫了什麼惱人的麻煩似的。

對比之下，那之後的懷念種種都是赤|裸|裸|的諷刺。

葉聽風慢慢將那幾個字刪掉，退出了與程觀月的對話。

最後她一句話也沒發出去。

是你先不要她的。

葉聽風這麼想道。

第5章 05

葉聽風收拾完東西，在沙發上坐下來休息的時候，把手機切到了私人帳號。

訊息通知上多了好幾條未讀，基本都是她的朋友賀倚靈發來的。

[10：我去問過周學姐了，她說照片上就是季學姐]

[10：不過我一不小心說漏嘴了，她知道是你碰到她了]

[10：我記得你好像說過自己一個人先去c市的吧，你有沒有跟程觀月說過這件事？]

[10：要是周學姐找你，你記得千萬不要給程觀月說任何好話，面場上的話也不要！]

[10：她可恨死程觀月了，當初可是在朋友圈裡公開點名罵過姓程的]

……

葉聽風微微挑了下眉。

賀倚靈說的周學姐就是周鈺，跟季浮舟是高中同班同學，做過一段時間同桌，因此關係不錯，也是少有的幾個在畢業之後還能聯絡上季浮舟的人。

不過周鈺是學術圈的，對任何文藝形式都毫無興趣，跟程觀月葉聽風這些人也全不在一個圈子。

葉聽風當時連季浮舟本人都不敢接近，更別提去跟她身邊的人套近乎了。

所以她對周鈺也並不是很瞭解。

就連周鈺能聯絡上季浮舟這件事，也是賀倚靈先前說漏了嘴她才知道。

這倒也不能怪賀倚靈。

季